洛函回身拿了四个碗,正准备倒酒,辰夜却制止道:“我就不喝了,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洛函看见辰夜手中紧紧攥着的碧玉葫芦,心下了然,点了点头:“好。”
东饮却拉住了他:“别呀,你走了,就无趣多了。”
辰夜道:“这么多人陪你,哪里无趣了?”
东饮道:“言郁是滴酒不沾的,洛函兄的酒量……”
一旁的洛函却笑了:“怎么,以为我是个不能喝的?今夜不如就让东饮公子见识一番什么样?”
东饮一看洛函如此豪放,便也不在执着拖着辰夜了,笑嘻嘻道:“既如此,便更好了。”
洛函倒了两碗酒,待倒到第三杯的时候停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言郁:“方才听东饮公子说,不知言郁公子……?”
言郁看着酒碗,道:“劳驾,倒上罢。”
洛函微微一笑:“好。”
东饮半张着嘴:“你这是……”看着言郁不动声色的神情愣了愣,而后笑起来,用那把折扇搭上言郁的肩:“我就说吧,人生难得几回醉!你总是拘着自己,这样不好的,早晚憋出病来!上次看你喝酒还是在人间的时候,我还记得你借着酒劲说喜欢……喜欢谁来着?”
言郁闻言一顿,冷冷道:“……住口。”
言语很识趣的没了声音,故作镇静的喝了一口酒。
洛函专心为言郁倒酒,言郁沉声谢过。
四周一片静默,唯有风声。
东饮看着屋外的黑夜,淡淡道:“言郁,你觉不觉得,此情此景,倒和当年有些相似?”
言郁看着酒碗,半晌,极低极低应了一声:“……嗯。”
见得如此,辰夜便悄悄回了房。
屋中点着一盏烛火,半明半暗的样子,一袭青衣的沐青躺在竹席之上,面朝里,也不知睡没睡。
辰夜蹑手蹑脚走到床前,忐忐忑忑低声叫了一声:“沐青。”
里面的人却没有回应。
辰夜讪讪,就当他以为沐青已经睡着,准备抽身离去的时候,才听那人朦朦胧胧应了声:“嗯。”
辰夜傻笑着:“还没睡啊?”
沐青道:“睡不着。”
辰夜顺口道:“为什么睡不着?”话说到嘴边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你说他为什么睡不着!
沐青却道:“在想荒蛮……覆恶……”
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辰夜有庆幸,有失落,庆幸的是原来他已经不生气了,失落的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