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函深信不疑,笑了笑:“如此一说,你我也实在有缘。”
辰夜挠了挠头“谁说不是呢。”
洛函看见辰夜下意识低头缩了缩身子,便道:“是有些凉了吧?此处不比中原,夜间凉的很,尤其三更到晨起的这段时间更是冷一些,我们也别在此处站着了,进屋喝杯热茶,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辰夜点点头:“还是洛兄想得周到。”
进了屋子,东饮最是聒噪,敲着扇子对着洛函的小屋指指点点:“洛函兄一看便是雅致之人,你看这屋子,虽不说有都多大,但屋内摆设古朴又不失讲究,干净整洁,连柴房都比我们昨晚在焕云镇挑的那间干净不少。”
洛函道:“客气了,喜欢便好。”
东饮喝了一口热茶,吧唧吧唧嘴,赞叹道:“好茶!”转身对一旁的言郁道:“你尝尝?”
言郁保持着一贯的冷淡表情,不过这次眉宇间又多了一股惆怅,闻言也极给面子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也不说话,单只向着一旁的柴房匆匆一瞥。
辰夜看在眼里,问道:“言郁真……言郁兄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言郁淡淡摇摇头:“没事。”
东饮却在一旁轻笑道:“他啊,他是还在担心君未,我这个师弟看似不冷不热,什么都不说,其实敏感的很,现在怕是还在为当时丢下君未一个人,致使他身处险境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或许是一语中的,言郁皱了皱眉,白了东饮一眼,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来遮掩,终还是低低问辰夜道:“君未……他没事吧?”
辰夜第一次看到言郁如此仓皇的一面,觉得着实有趣,忍不住笑意:“你看他忙上忙下,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不用担心。”
言郁点了点头,似终于放下了心。
东饮道:“那位乐染公子,确是何来头?你们像是认识?”
一提到了乐染辰夜就有些头疼,苦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或许和我们的‘那件事’有关,有时间我再和你们慢慢细说。”
东饮心知现在洛函在场不便多说,便也只得点点头做罢。
辰夜坐到沐青的身边,见沐青若有所思自顾自喝茶,便低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却也不发一言?”
沐青却似乎罔若未闻,对洛函道:“洛函公子腰间的那只碧玉葫芦着实不错!”
辰夜顺势看过去,登时差点一个趔趄,大着舌头不知该作何解释:“……这……”
洛函低头看了看,捧起那只碧玉葫芦,看向辰夜,将他如坐针毡的倒霉神情尽眼底,洒然一笑:“一位朋友的相赠之物,便着了。沐青公子好眼力。”
沐青道:“既是朋友相赠之物,当然要留心着,总不会转赠了他人才好。”
这话说的在理,同时也敲打得一旁的辰夜更加不安了:“那个……其实……我不是……”
沐青却不理,径自对洛函道:“这一路劳烦洛公子了,沐青还未言谢。”
洛函道:“哪里的话,都是朋友,略尽薄力罢了。”
辰夜不敢正眼看沐青,心内煎熬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当时不好明说,只得骗沐青说这碧玉葫芦丢了,原想着时间一到上天,按约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