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夜投降:“既然没有怎么,洛函兄何以会半夜去到绮秀楼寻我?”
小宝努力咽下塞了满嘴的包子:“他昨天傍晚时来找过你一次,看你不在就匆匆走了。”
辰夜纳闷:“他没跟你说些什么?”
小宝道:“没有。”
奇了怪了,这洛函究竟是怎么了?辰夜托着下巴思考着。
吃完早饭,辰夜直接去了洛函房中,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开。他拉住忙着擦桌子的小二:“你们老板今天不在?”
小二道:“我看他一早就出门了。”
“他去了哪你知道吗?”
小二道:“这……他没说我也没问。”
辰夜带着满腔的疑问愣在原地,努力回想着昨日的情境。他依稀记得他喝醉后付嫣跟他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而后洛函便过来寻他。
他记得付嫣当时好像要跟他说的是自己与乐染的关系。
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洛函又为什么非要在昨夜找他呢?
这中间貌似有某种关系,但是……辰夜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等洛函回来再一问究竟。
奈何从白天等到日落,辰夜也没有将神秘失踪的洛函盼回来。
心里藏了太多的谜题需要一个答案,辰夜就像是一锅被火加热不断升温的水,想要达到沸腾的突破口,却一直找不到那个点,只能空熬着,越来越着急。
辰夜想着,罢了,既然这里等不到,不如先去看看付嫣哪里,问出昨天她未能说出的那个答案。
他匆匆出了客栈的门,一溜小跑,跑到怡红楼时,看到老鸨倚着门框哭得委屈,身边还围了几个莺莺燕燕苦口婆心的劝。
辰夜看了看,走上前去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
老鸨一看到辰夜,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哭出了声:“公子啊!楼里昨夜糟了贼了?”
辰夜道:“遭贼?楼里丢了什么吗?”
老鸨拧着鼻涕,哭得细心裂肺:“昨天公子与小世子斗富,场面有些混乱,您给我的那一捧白花花的碎银,就被我随手放进一个木匣中。今早想起,去看时,那木匣白花花的银子却都成了瓜子皮啊!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啊?到底是谁呀?诶呀!还叫不叫人活了?”
老鸨哭得捶胸顿足,一旁的一个女子安慰道:“妈妈,您也别太伤心了,银子以后还会有的,注意小心一点就好了。”
另一个女子道:“对啊,妈妈,那人连您的东西都偷,一定是活腻了,如果被我逮到,一定活剥了他的皮,再把他五马分尸。”
辰夜缩了缩脖子,感觉身后一寒,心想着八成是昨日的术法失效了。天庭住的都是些神仙,向来是不用银子之类的身外之物的。但人间司因为掌管人间世,少不得需要一些银子下界方便办事,天庭便会每年发放点银钱方便人间司的神仙办事。这是几千年前天庭就定下的规定。然而神仙到底是神仙,千百年如一日的慢生活,又很少下界,自然也想不到千年对于下界的人来说是多么漫长的时光,也不知道人间的变化。千年前定下的每年拨给人间司仙君的银子,放在现在,连个普通的宅邸都买不起,每个仙君再分一分,实在有些寒酸。
侧狭当时刚接手人间司时曾经跟天帝说过这个问题,奈何却说得不是时候,当时天帝不知听谁说了侧狭私自下凡喝花酒的消息,又经侧狭这么一提,顿时觉得侧狭这人心机叵测,气头上的天帝登时就将侧狭一脚踢出了太微殿。
从此再也没有人有胆提这件事。
人间司的仙君下界办事手里除了天庭发的几个可怜巴巴的碎银,也就只能“自”了。所谓自,就是“点石成金”,捏个诀子将手中看的见得东西变换一下样子。不过这个术法只能维持一段时间,时间一到,物品就会便会原貌。所以这个术法的使用也讲究时机,先前兆启真君就因为这个原因被凡人揪住,当做江湖骗子活活打一顿,委实可怜。
好在此次辰夜尚没有被发现。
辰夜看着哭花了妆的老鸨有些心虚,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