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黑色的眼睛似乎能吃人。
阮橘被吓了一跳,手腕就被摁住了,这会儿他的目光才流露出兴奋的、被压抑的狂热,这个眼神太熟悉了,他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就来亲她,冰凉的薄唇像是毒蛇的信子一样让阮橘浑身僵硬,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陆爵才暂时按捺猪内心的喜悦。他甚至将他抱起来,夹住她的双腿,握住她的手腕,然而就在这时候,阮橘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就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怀抱,再一回头,陆爵怀里抱着的就变成了沙发上的靠枕。
他冷着脸把靠枕丢到一边,阮橘缩进鹤延年怀中,用看变态的眼神看陆爵。
“你怎么进来的。”
鹤先生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橘子糖塞给阮橘,然后才慢吞吞地说:“这个笼子,挡别人兴许可以,挡我恐怕不行。”
阮橘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才觉得安心。“你没事吧?”
“我很好。”他先是露出温柔的微笑,然后说,“还没来得及祝贺你。”
看样子是知道她拿影后了,阮橘甚至没来得及羞涩,就被打断。“宝贝”
“不要那样叫我!”她忍无可忍地大声怼回去。“叫了十年了,你还没叫够吗?!”
陆爵与鹤先生同时一愣,阮橘这会儿也不是多怕,她知道自己对于这两个男人而言有多么重要,大概是他们自己死了都不会伤害到她,所以她大胆地看向陆爵,“第一次见面后我就知道了,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了解你。”
她又不是傻子,如果说陆爵真的想要她,怎么可能在白锦川之后就没有了动作,甚至对她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后几次的见面就更让阮橘坚信,能回来的不仅是她与鹤先生,还有陆爵。鹤先生每次提到陆爵都不愿多谈,从他的态度中阮橘大概也能猜到一二,她上辈子敢跳楼去死,就是知道陆爵会发疯。
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阮橘只是不明白陆爵突然安静下来不对她出手是为了要做什么,直到鹤先生提及龙脉,她心里才隐隐约约的猜测,只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猜想的是对的。
听到阮橘说了解自己,陆爵居然笑了,不是傲慢的讽刺的笑,而是真心感到愉悦的笑容。他笑着说:“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既然都摊牌了,他也不在乎让她知道。“他把你的尸骨带走,我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存在。后来就很简单了,我花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回来,又在这一世花了七年时间,宝贝,我什么都不想要,除了你。”
神秘的灰衣男人带走了阮橘的尸骨,却救了从跟随她跳下来的他,那个时候起陆爵一开始只是想把阮橘的尸体找回来,可他真的花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头发花白,才找到灰衣男人的所在。
只不过那个时候,上辈子的鹤延年也死了,他居然与阮橘死在一起。陆爵分不开他们两人交缠的骨灰,只好一并带走,回到他还没有认识阮橘的时候。
而他在回来后,也立刻找到上辈子被他雇佣的雇佣兵与术士们,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对这些驾轻就熟的陆爵,从一开始就不是想从鹤延年手上抢走阮橘。
“宝贝。”他用狂热的眼神凝视着阮橘,“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