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拾了昨天晚上拜天地用的桌子香炉,拾前诚诚恳恳地又磕了一次头。桃花酿他没有再埋下去,而是倒了一杯自己饮了,怕吵到阮橘,鹤先生自己一人跑到竹林里放声大笑。
很愉悦、很畅快、很幸福的笑,发自内心。因为除却笑,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表达自己内心的狂喜与幸福。
他也有妻子了,他们会共度一生,直到老去。
笑完了,平静了,鹤先生才转身回房。阮橘还在睡,他怕身上的寒气侵蚀到她,就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等寒气散了才进屋,脱掉了鞋袜上床,拿走她怀里的衣服,又把她搂过来。
怕她害羞,他给她换上了睡裙,可是应该还很不舒服吧?他已经相当克制了,但仍然架不住手劲儿大,阮橘腰上还有几个浅浅的手印。
按摩过了,热敷也做了,等她醒来应该会舒服不少。
可鹤延年不想再睡了。他真怕眼前这一切只是场美丽至极的梦,梦一醒,他就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所以他就睁着眼睛看她,看再久也不腻,能看到死。
大概到了中午十二点多,阮橘终于醒了。
其实她还没有睡够,毕竟凌晨三点多才睡,这会儿也不过是清醒了点。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很珍爱的抱在怀里,那个人气息温柔熟悉,不是她的丈夫又是谁?
她把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在他胸口敲了两下:“你一点都不疼我了。”
“对不起。”鹤先生握住她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满眼愧疚。“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不行,不要。”
他顿时就没办法了,只好不停亲她,希望她能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昨天晚上确实是有些过了,最后她都被弄哭了,现在想起来鹤先生还觉得愧疚,连连道歉停不下来。最后阮橘听对不起听的耳朵长茧,干脆堵住他的薄唇,狠狠地亲了一番,幸灾乐祸道:“我没刷牙。”
他才不在意这个呢。她天生丽质,吐气如兰,平日里注重饮食,唇齿含香,根本没有异味。被这样的亲着,鹤先生自己都觉得很幸福。
在他的帮助下阮橘穿好了衣服起来吃饭,煮烂了的粥温度刚好,鹤先生任劳任怨地鞍前马后伺候着,粥一勺一勺的喂,咸鸭蛋剖开取出流油的蛋黄用小勺送到她嘴里,纸巾随时备好给擦嘴,阮橘觉得自己像个可怜的残障儿童,生活不能自理,于是老父亲做牛做马捡瓶子拾破烂赚钱养活。
她吃的肚子滚圆,他才得空,自己快速喝了两碗粥,又拾了碗筷,把阮橘抱到客厅落地窗边晒太阳。因为阮橘的嗜好,客厅被鹤先生大大改造过一番,总之现在他住的地方跟阮橘第一次来时那种简洁清冷的分割完全不搭调,落地窗外是竹林,窗里是一张又矮又大的床,布置的舒适又温暖,每天都可以在这里晒到太阳,让人想像猫一样翻滚两圈再露出白茸茸的软嫩肚皮撒娇喵喵叫。
她一躺下,肚子就有点撑,但是今天这情况,别说是跑步了,不好意思,她连腿都不想岔开。
鹤先生坐在床上,阮橘在他怀里,他动作轻柔地给她揉肚子,虽然没养过猫,但他觉得养猫的话大概也就是这样子了。温暖的午后,他只想这样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
看着她在怀里舒适自由的模样,他就觉得很满足。
这样看了会儿,鹤先生忍不住低头去亲他的爱妻,两人的头完全冲着两个方向,可接吻的时候却无比和谐。
直到手机铃声彻底破坏掉了这美好的气氛。
鹤先生看了一眼茶几上阮橘的手机,告诉她:“是经纪人。”
“哦……”她不是很想接呢。“不要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