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常背的一首莲花赋你可会?”
她正心虚莲花赋是什么……
却听到昭王吟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后面你可知?”
这……这不就是爱莲说么!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
是以,她将整首词背了出来,虽有记不清之处语序颠倒,却是意思已达。
昭王已没了先前的盛气,略显彷徨的坐在椅子里。
香儿却趁势明知故问道:“那这画中之人,和殿下有何渊源?”
“那是他娘!”
不等昭王言语,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慕容烟带着四大护卫强入了琉璃阁!
昭王先前落寞的神情瞬时又机警起来,立马站起身怒视着这不速之客!
可不待他发作这不请自来的火,对方却是先火了起来!
慕容烟进门一见香儿脚绑在案台上,还满背水痕,人亦哭的一塌糊涂……他只觉心瞬间被揉碎了般!几步迈到椅子处,狠狠抓住昭王锦袍的衣领,勒得他被动的向前一倾!
然后嘶吼道:“秦苏!你他娘的疯了?你是眼瞎还是耳聋不知道她澹台香是我的人!”
香儿在一旁看傻了眼,这人是可恨,他害死了上官尧,糟蹋了尉迟玄!她恨不得慕容烟真一刀把他捅死。
可是显然这是行不通的,捅死他又要有多少无辜之人因此陪葬?既然好容易才用谎言将他稳住,而且尉迟玄如今生死未卜……
眼下还是先顾好救下来的人,远离他要紧,没必要此时再多生枝节了。
于是她趁玄武将束缚她的绳子砍开之际,赶忙跑上去拦住了慕容烟!
“公子莫气!香儿没事!”
“没事?你这样叫没事!”慕容烟只顾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哪有她息事宁人的心思。但还是心疼的将自己的袍子解下裹在她身上。
香儿知道现下只靠几句话难以将他劝下,但若他真一时冲动……后果不堪设想!方才自己好不容易用谎言将昭王唬住,此时离开想是不会受太多阻拦。
于是她便趁慕容烟给自己系袍子之际,顺势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攥着他的袖角,央求道:“香儿真的没事!求公子立马带我回清风苑!”
边说着,边马上就要哭了出来。
慕容烟罕见她如此柔弱的样子,不知所措的轻抚着她的头发,嘴上也只得应道:“好好好,我马上带你回去!”
这才转头瞪了一眼昭王,啐了一口便一把将香儿抱起,带着护卫和随从浩浩荡荡的离开琉璃阁。
以昭王的性子,自是吃不下这憋气,然而一想到澹台香先前所说的话……
她若当真是他的堂妹……可就……
难道这许久以来在她身上所感受的那种不同与渴望,竟是血缘羁绊?
他瘫在椅子里,满心的茫然……他不知该如何接招,上天这是开了个多么讽刺的玩笑!
☆、不再是污点
这厢慕容烟抱着香儿直到上了马车才打算将她放下,可她的手却仍旧勾着他脖子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回她真真儿不是演戏,而是当真明白绝处逢生后的自己想要什么。她明白自己此时是多想投入他的怀抱!多想他像有些时候那样,对她有着死不放手的强势。
“公子……”她一双秋瞳波光潋滟,口中却是欲言又止。难道就这么直白的说让他搂紧她?这种话也太不知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