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热情瞬时冷却了不少,显露出一抹失落。心道前几次回来不都是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么?
她满心想的是一会儿见到尉迟玄,该如何跟她分析这药水的利弊,自然也就没在意小怜的态度转变,直接问道:“玄姐姐呢?”
“玄姑娘搬去大人隔壁的厢房了,这会儿想是还没起床呢吧!”小怜的话带着几分忮嫉和冷漠。
“那我去找她!”
自打养病以来,尉迟玄就被大人勒令辰时三刻前不许起床。开始是不习惯的,后来总被灌些益气安神的补药,便也越发嗜睡了。
一阵叩门声将屋内之人叫醒。尉迟玄打开门一看,不倒退半步!“香儿?”
自打解毒后就再也没见过,尉迟玄知道以她的性子,不把药拿到手是不愿再上门的。那么如今她来了……
“玄姐姐,”她苦笑了下,就从腰间袋子取出那小罐子药水,以拇指食指捏着它的两头儿:“这药有一半的可能是能祛除你背后之物的百花散。”
说完,就见尉迟玄眼中泪光点点的盯着那瓶子,之后又将目光移到她身上,两行清泪便滑落了下来。
她挽着尉迟玄坐到圆凳上,自己也靠近坐了下来,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与玄姐姐听。
听到毒酒的那段时,尉迟玄皱着眉头紧攥着她袖子,急的要扯烂似的。
最后她说道:“我已让太守府里的神医验过了,只可断定没有常见之毒。所以,这是一次赌。”
说这话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上官大人已站在了门口。
上官尧先前是不想打断她,所以没有唐突着进来。现下既然故事讲完了,他便迈了进来。
香儿依过去那样向他行了个常礼,而她如今身份毕竟不同,上官尧也是受不得的,便还了个礼,几人重又围桌坐下。
“澹台姑娘的话,方才在下从门外已是听的清清楚楚。”他颇觉惭愧的拱了拱手敬道:“是在下无能,护不了玄儿周全!才害姑娘以身涉险……”
香儿却比他还要惭愧,叹息道:“大人说哪儿的话!玄姐姐一家人救香儿在先,可如今想帮姐姐却又是没有十足把握,这药香儿也不知是福是祸。”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这药!”
就在上官尧和香儿二人踌躇间,尉迟玄已是做出了决定。两人却仍是一筹莫展,不知该赞同还是拦阻。
最后香儿劝道:“玄姐姐,我知道你有多想试这药,只是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咱们谁也猜不到。若只是没效果倒也无妨,大不了再想其它法子,可我就怕……”怕里面有什么验不出的奇毒。
“毕竟那个昭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道?他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有什么事儿干不上来!”
“香儿,”尉迟玄笃定的看着她说道:“妹妹,你既然将药拿来了,便是要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我了。”说完,她温柔且坚定的笑了笑。
香儿点了点头。是啊,拿都拿来了,再矫情这些又有什么用。况且千代是有名的神医,连他都认为无毒了,那便姑且一试吧!
上官尧站起身,拔开药罐上的塞子,对着尉迟玄温柔道:“玄儿,既然你已做好决定,那我来陪你赌这一场!”
说着他便倒出少许药水在手心,然后一扬广袖,涂于手臂上。
“大人!”尉迟玄与香儿同时惊诧的站起!他这是要以身为她试毒!
上官尧推拒了下,说道:“现下尚未有何异样感,若是几个时辰后还是没有不良反应,你再用。”
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在屋子里,等了约莫三个时辰。这期间婢女送来了早饭,午饭,他们没什么心思用,只随便塞了几口就让人走了,又穿插着谈了些这阵发生的事情。
自中毒事件后,县令府里的下人确实换了一波。除了呆够五年的,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