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倍感无奈的冷哼了声,手指着她说不上是气是笑:“我只是看你两手一直拽着貂裘太累!想让你过来拿件中衣换上……”
“再说了,让你来我房里的是我娘,又不是我!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不领情……”
“我领!”香儿果真在榻边看到一件叠好的雪色中衣。
想来慕容烟也算心细的,她这身行头确实极不方便。寝衣不能外露,裘衣又敞着前襟。
她便赶忙腾出一只手,上前两步伸过去想要拿那衣服。谁知这时竟被慕容烟近水楼台先得月,将它一把抄起,然后用力一掷!直接扔到门外,一脸无辜道:“没了。”
“慕容烟!”香儿气急败坏的冲他吼了起来。
他却不怒反笑道:“谁要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有,我好歹是你主子,你起码尊称我声公子。”
“或者叫王爷。”
“或者叫相公也行。”
……
“叫你妹!”香儿随手抽出个枕头就冲他扔了过去!
这玩意儿倒是打人不多疼,只是她这一激动竟是忘了那貂裘的前襟……
等转过神儿来赶紧以手去遮时,却见慕容烟自觉的垂头躲闪着……应该没看到什么吧?
待她整好衣服,他又轻挑着眉目讥笑道:“晚了,我可是知道你里面穿的什么了。”
这一番动静让屋外的人不安起来,先前见扔衣裳出来就直纳闷儿,这下又扔了什么?
“公子,姑娘,里面没事儿吧?”芙蓉还是壮着胆子问道。毕竟门儿尚未关,二人应是还未准备休息。
这声音着实把香儿吓了一跳!她们怎么还在?不是送我过来就该走了么!
慕容烟啧啧道:“没事儿,就是我这侍婢又不矜持又彪悍!”
然后门外传来几声窃笑,显然是想忍没忍住。
那笑声就像巴掌一样抽在脸上,让香儿觉得火辣辣的!她换了一副态度凑上前,压低了声对慕容烟说道:“要不公子先吩咐她们退下吧……”
慕容烟却摆出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姿态:“她们怎么可能听我的?今日我娘可是刚嘱咐了她们盯紧这事儿。”
“你是说她们一整夜都要在外面盯着?”香儿皱着眉头有些焦急起来,那不就是公开听窗户根儿么!
慕容烟轻笑着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靠近过来,直逼得她莫名其妙的退到了墙边再无可退。可他还是又上前欺了一步,近着身子挑衅道:“所以得让她们听到点动静啊,不然明日如何给我娘那边交待?”
说着,伸手轻了下她垂于鬓前的一缕发丝,在指间暧昧的一圈圈儿轻绕起来。
“慕……慕容烟,那是你娘,不管有没有交待她都不会罚你。”香儿把胸前的貂裘拽的更紧了,生怕稍一松懈便能招来祸事似的。
然而慕容烟不仅毫无退那之意,身子还略加前倾,似是附耳,又似品闻着那缕发丝,柔声说道:“我娘是不会罚我,可是会笑我没出息。过府两个多月的侍婢至今未房,这说出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香儿虽是心有怯意,却莫名觉得这话好笑!终是没把住嘴轻嘲了句:“不不不,你没出息真的跟不房没关系……”
“你!”慕容烟瞬间觉得无趣,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意,略显生气的蹙眉叉腰倒吸了口凉气。
香儿便趁机一个灵巧的抽身,从一侧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