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婉婷还来过。”
“是那边儿有什么事儿?”他这才发现,不只是提那个名字,就连提到她相关的人,都会格外上心。
“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说不放心她们姑娘的病,来打听下千代大人何日回府。”
“噢,没事便好。”他也说不清是高兴,是失落。没出什么事固然是好,但他更想听到的是有人想见他。
慕容烟坐到醉翁椅里,青柠有眼色的帮他摇了两下,他却忽然脚点地,刹停住!
“不对!”
“她怎么可能指望千代给她瞧病!”
青柠一听也是,
“千代大人素来只给老爷夫人公子瞧病,就连偏院儿的几位侧室夫人,那还是得求着人情请去。澹台姑娘一个侍婢,确实指望不了。”
可慕容烟心里想的却是:
千代是汀罗城里,唯一不能配合隐瞒假孕之事的大夫!澹台香怎么可能指望他给自己看病?婉婷这趟试探怪异的很。
“那你如何答复的?”
“奴婢说大概还要过个十日八日的。”
“那你过会儿去跟她说,让她不用担心,千代明日就回来。”慕容烟的语气突然冷漠了下来。
他闭上眼,头轻轻向后靠去,那椅子便向后歪了,一会儿复又轻缓的荡了回来。
他就这般缓慢的摇曳着,少有的心事重重。
瑞园这边,婉婷原本开开心心的回报了香儿,两人正因时日宽松而倍感踏实。
这下又听说有了变化,明日千代便回府。瞬间屋子里一片寂静。
其实这瑞园儿本来便该清静,整个园子除了她两,就只有两个粗使丫头,干的都是些跑腿儿打扫庭院的粗活儿,基本也不进主子屋,睡的也是后罩房里和各院粗使下人一起的大通铺。
“那只有今夜去了。”香儿沉默半天终是开口,这左右是个单选题。
婉婷看了看靠在床围上,惨白着嘴唇的香儿,心疼的说道:
“姑娘,那奴婢自己去吧,大不了打起十二分神,保证不出乱子!就算真出了事,奴婢也绝不会供出姑娘!”
香儿苦笑着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心说我相信你的衷心,可不太放心你的行为能力。
“你出去吧,我再睡一会儿,晚上应该能退一半热了。过了凌晨来叫醒我。”
今夜无雨,寒气却是不亚于昨日。
两个笨拙的黑影,又从瑞园儿溜了出来。
其中一人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委屈道:“姑娘,好冷啊!”
另一人的腔调则更显委屈:“我还发着烧呢,我说什么了!”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人也顾不上冷不冷的了,转身就贴到了那冰凉的大理石墙上,隐在阴影里。
隔了一会儿,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不过是风吹石子的声响罢了。
两人将双手抱在胸前,咬着牙压制着那阵从大半个前身龚来的寒意!
“快走!”两个黑影又摸索着朝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