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算是缓过一口气来!上官尧也破涕为笑,“那御医大人快说说这熏蒸之法要如何准备?”
“找间密封好的小屋,窗缝儿门缝儿都用湿布塞好。架上四口大灶,以我的方子熬煮药草。待四五个时辰后,我再为其在肩井,风门处施针放血。”御医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香儿和一众下人已是急着要去准备,可上官尧却神色凝重,似是对这施救之法极为排斥……
“大人,可还有其他法子?”上官尧问道。
御医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医术,便有些心生芥蒂。“别无他法!”
香儿看出御医不悦,也奇怪上官大人怎么这紧要关头突然如此婆婆妈妈了,这法子又不用开刀冒险的为何不满意?便赶忙出来打圆场。
“上官大人,御医的这个法子好啊!玄姐姐不用受什么罪,我们得试一试!”
上官尧焦急的看了一眼香儿,却是有口难言,不知如何是好!
香儿自是知道上官尧素日里的行事,向来当机立断。可如今却在这生死关头迟疑不决,关键是这熏蒸之法并无不妥啊,那难道问题出在之后的施针放血上?该不是上官尧此时还在纠结于男女授受不亲……
“上官大人!不管怎样都先让大家准备着熏蒸之法吧!不然我怕玄姐姐拖不到你想通!之后的事我们过会儿再说!”
上官尧一听也只能先如此了,总不能僵在这儿眼看着尉迟玄咽气。“快去准备!”
下人们见大人下令,便各自分工筹备去了。香儿看着上官尧忧心忡忡的样子,总觉得他不至于这么迂腐,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待一切准备就绪,香儿仔细叮嘱小怜安排好御医的饮食,再三行礼谢过后便和上官尧一同进入熏蒸的密室。
尉迟玄安静在躺在现搭的木板床上,刚一会儿皮肤就被蒸的发红,像气色好极的样子。
香儿握着她的手一直揉搓按摩,想尽可能的刺激血流活跃。
上官尧则在这十来步见方的小屋子里来回踱步,一副坐立不安的心焦模样。
“上官大人!”香儿忍不住开口道,“您该不是拘于礼节罔顾生死之人,到底是有何不安?”
上官尧本就踌躇要不要把真相全部告诉香儿,以她和尉迟玄的关系自是可信任,况且现下除了她没任何人可分忧……
“玄儿她……后背有不能为外人看的东西。你一看便知。”
香儿一头雾水的轻轻撩开外披,便看到肩膀上那朵赤红的莲花印记!
“这是……”
“那是昭王宫的烙印。”
上官尧面色如灰的把尉迟玄的秘密告诉了香儿。
香儿听完后已是惊得两眼发直,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那御医偏偏还是昭王宫的。”
不救是死,救了便身份再也藏不住。且不说一但暴露便与上官大人再无可能,改名隐瞒了这些年想要重新做人,都将会因这身份被打回原型……
昭王宫出去的女人,会记录姓名家址发放月俸,终生不能做婢做妾,更不能正式婚嫁。比府里赶出去的侍寝婢女下场还惨。
“这昭王殿下简直就是个禽兽!”香儿气的脱口而出。
上官尧也并非愚忠之人,并未指责她不顾尊卑的大逆不道。只是在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