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只得又作解释,“这是奴婢自己从矿坑镇的老家时做的,方子是奴婢家里传下的。”
这倒让慕容公子颇为意外,看着香儿,眼神中好似有些许赞赏道:“想不到你不撒泼的时候还挺心灵手巧的。”
可真是谢谢了啊!“公子过奖……还要梳头吗?”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烟:仿佛没看出什么虚情假意……
☆、玉弋计谋
这一番乖巧谦卑的侍奉,倒让慕容公子觉得有点不适应。“不用了,你下去吧。”
香儿刚刚端起水盆儿要离开,慕容公子复又说到,“啊……那块儿梅花糕留下吧。”
香儿先是一愣,旋即领会公子说的是那块药皂。便小心的用一小张油纸包了起来,置于那盆架上。然后转身离开。
县令府前厅的门,始终关着。
尉迟玄跪坐在厅中的地上,身上已经披了上官尧的丝质斗篷。
“难怪每每提到迎娶之事,你都……”年轻县令语到此,便难心中哀伤~
尉迟玄早就泪痕满面,哽咽着讲述遭遇的一切。
“大人,奴婢自幼家中贫寒,哥哥一人在矿场做工,却要养活一家子老小。后来听说隔壁镇上,有汀罗的大户人家来挑选婢女。所以奴婢也试着去碰碰运气,想着若真能成,至少不再拖累哥哥。可是万万没想到,这员外家挑的根本不是婢女,而是代替他家小姐,送去侍奉昭王的侍寝女子……”说到这儿,尉迟玄已是泣不成声的头垂在地下……
上官尧将她轻轻扶起,看着她满脸的悲恸,心疼至极,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不是奴婢,你是我的玄儿……”
尉迟玄被这样安慰着,崩溃的情绪略有平定,一边不住的啜泣,一边又要坚持把故事说完~
“玄儿无法拒绝大人的深情以待,可是残花败柳之躯,是断然不敢答应大人的迎娶……内心就这样日夜煎熬着~如今既然瞒不过去了,也好~大人就让玄儿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对大人再无欺瞒,不要再空留幻想了!”
最后一句,尉迟玄那近乎哀鸣的嘶吼,深深的刺痛着上官尧的心。
上官大人紧紧拥着怀中之人,只觉得这个娇小的身躯,此时无比脆弱又倔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之后会发生些什么。人人都知道,大秦的昭王殿下残忍暴戾且从不专情。侍寝过的女子,有的第二日便被送出宫。有的,玩弄数月……也难逃赐予烙印送出昭王宫的下场。然后那些女子,身体上带着昭王的印记,即便出了宫,也不能再做婢女丫鬟伺候他人,更不能嫁人……”
“可是,那些都过去了!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你在我心里仍然是干净的,珍贵的!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你永远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玄儿!”
说完,大人便深深的吻在了尉迟玄的额头,转而又轻吻着她紧闭的双眼,然后到鼻尖儿,再然后到嘴唇……
尉迟玄已是哭的虚脱,身子酥软的瘫在大人的怀里,任他摆弄。大人那炙热的唇,仿佛能暖化她心底的凄凉,净化身体的每一寸肮脏~
上官尧那蚀骨的心痛和炙烈的占有欲,在身体里猛烈的撞击着。
两个泪人儿,就这样紧紧的相拥着,慰藉着……
“那一千名少女,就这样被带至处江边。当远远看到络姝国的船驶来时,玉弋大祭司便缓缓沉下双眼,一声令下!早已有所准备的侍卫们手起刀落!那尖叫声顿时盖过了江水呼啸的轰鸣,清澄的江水瞬间被浓烈的鲜红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