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木板儿床上铺着几层旧被褥,除了大娘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老大夫。
眼下这位大夫正给小香把着脉。他不只蓄着花白胡须,还束着发髻!
小香这才醒悟过来:噢,差点忘记我穿越了……
大夫在她腿上绑了两块儿小木板,拾着药箱交待道:
“寒气入体,小腿也有伤。得调养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大夫边说着,边往门外走去准备开方子,年轻女人跟了去。
重新换完药的小香也疼的没那么厉害了,可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大娘,我怎么在这儿?”。
大娘缕着她的头发,和蔼说道:“你那日救了隔壁家的小小,我们都很感激你。可我们只当你是河神娘娘,谁也没想到你会在那河滩上昏倒淋了两日的雨!大夫说你早前就有些伤,这下一并爆发了。”
“啊?”小香一听到河神娘娘那梗,真是尴尬的想找地缝儿钻!救人心切瞎编的段子,哪经得起推敲。再演下去怕是早晚得露馅!
年轻女人回来了,还端了碗白粥塞到小香手里,柔声细语的说道:“姑娘,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先喝了这碗粥。”说着,还往小香的嘴边轻推了下那碗。
小香这才发觉腹中早已空空竟已不知饥饿!便乖乖的吃着那粥,心想不管怎样先养好伤再说。
那女人见她吃的正香,也是会心一笑,复又说道:
“你叫我凤儿姐就成,这个大娘是我婆婆。我夫家尉迟长松在矿场做工,就是那祭河神后二日,去打水时才救回了你。”
“你身份特殊我们也没敢声张,只有东郭大夫和万俟家的知道。你就安心在这儿养好伤再回去吧。”
凤儿姐的一通话倒是暖人心脾,可是小香还是长叹了口气:“我能回哪儿去啊……又没机场没车站的。”
凤儿先是愣了一下,旋即一副领会的样子:“养鸡场咱们镇子上就有!马车站那得去隔壁塘步镇坐。不过你回河里要那些做甚?”
小香僵在那儿,眼睛瞪的提溜圆,尴尬的重复了遍:
“养……养鸡场……马车站?”心想这完全是鸡同鸭讲啊。
既然日后不能再拿河神娘娘骗人了,那她们问起身世该如何说?
干脆装失忆算了!小香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儿:
“凤儿姐,其实……其实我失忆了!我搞不清自己打哪儿来的,也不知道你们这个国家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缕缕成么?”
其实凤儿也读过点书见过点世面。救小香时亲手换下了那身‘龙鳞’,因此对河神娘娘之说并不尽信。但却佩服她的心机和勇气,所以她问便热情予她说来:
“这是大秦帝国。大秦以焰海为界分为焰北和南疆,我们这儿是南疆的通洲。你来的那条河是处江的支脉,处江是大秦的母亲河,贯通南北。”
大秦?可历史书上没说分什么焰北南疆啊!还有那母亲河怎么成处江了?华夏的母亲河不一直是黄河么……
所以这并不是秦始皇的那个大秦?
“凤儿姐,你们的皇帝叫什么?”
“大秦现在的皇帝是宣帝秦颂。”
噢,原来是皇室姓秦,所以也作国号了。想通了这点,小香继续装傻充愣的央求凤儿姐多讲些。
大秦的都城是焰北的京康城,而这南疆在古时是流放之地。后来南北通商,人丁迁徙,才有了南疆的壮大,像南疆最繁华的汀罗城,甚至不输那都城京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