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他有些急切地问。
安斯洛睁着灯笼似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说:【萨拉查去了很远的地方。】【是哪里?】【萨拉查说,是一个回不来的地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道闪电,让海兰德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瞬间破碎,锋锐的碎片扎在伤口,疼的他无法呼吸,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主人很冷吗?
安斯洛想了想,慢慢将他缠绕住,硕大的蛇头搭在肩膀上,尾巴安慰似的拍打着背部。
蛇的体温很冷,但有力的缠绕让海兰德渐渐恢复了过来。他沉默地拍了拍安斯洛的头,从怀里掏出微皱的信纸,重新读了一遍。他的视线在第一段停留了许久,最终落在了落款前的最后几行。
“死亡并不可怕,它不过是漫长生命中的短暂休眠。我相信你会明白的。”
海兰德轻轻摩挲着食指上的回魂石戒指,良久,他松开了手。
“梅菲……”
滚烫的泪水滴落,溅在了羊皮纸上,让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嗒、嗒、嗒。
三层的长廊里,海兰德独自一人走着,他走的很慢,偶尔有熟悉的人打招呼,他微微翘起嘴角,将表情定格在了最得当的位置。
“嗨,兰德尔。”阿斯托利亚和几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女孩们笑着走过。
海兰德点头示意。
阿斯托利亚停住了脚步,她迟疑了下,对同伴们说:“等我一小会儿。”
女孩们眨眨眼,笑闹着离开了。
“你没事吧?”阿斯托利亚问。
“我很好。”
“你看起来可不像很好的样子。”阿斯托利亚一针见血地说。
“是吗?”海兰德双手插兜,轻笑了一声。
“那天的战斗,我虽然没有参加,但听说很多人都受了伤。”阿斯托利亚想了想,轻声说,“弗立维教授现在还在圣芒戈医院治疗,他被一个阴尸给抓破了手臂,幸亏及时喝了解毒剂,不过余毒还是没有清理干净。不仅是他,不少教授都住进了圣芒戈医院。
海兰德安静地听着。
“不过虽然有人重伤,但没有人死掉。”阿斯托利亚微微笑着说,露出脸颊上可爱的酒窝,“大家都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海兰德望向了她的身后,那是一扇窗户,刺目的光直射了进来。
不对,不是所有人都还在。
“你确定自己不需要休息吗?”阿斯托利亚忍不住再次说,“你的脸色不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