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赶来看热闹的剑客和杭州百姓,听胡铁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也跟着起了一番哄。
叶微行:“……”
看来让男人穿裙子真的是古往今来所有爱看热闹的人的共同爱好。
然而这个节目在今晚这场仓促的婚礼上显然是无法进行了,因为叶微行比谁都清楚,姬冰雁穿不了她身上的嫁衣。
所以最终她只是一笑而过,下马进门,牵住了她的姬总管,她的姬先生。
两人同乘一骑回了藏剑山庄,期间叶微行还跟那些自动给他们让出道来的人打了好几次招呼,简单地谢过了他们能来捧场。
之后的各种仪式过得很快,能够进到藏剑山庄来亲眼看他们两个拜堂的人本来就不多,大家都知道她之后要去京城和诸葛神侯商议一件大事,所以根本没闹他俩。
楚留香更是直接道:“酒随时都能喝,但洞房花烛夜可是一生只得一次,你们莫要辜负了啊。”
叶微行:“是我成亲还是你成亲啊,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我还急?”
楚留香笑而不语,心道我可不就是比你们还急么,我都在边上看了这么多年了。
话是这么说,但最后叶微行和姬冰雁还是在宴客厅里坐了下来,与这群亲友一起喝了三巡酒。
酒宴上用的酒是姬冰雁去年指导制酒坊那边酿出的新酒,口感比般若酒清甜许多,最适合这样满是喜气的场合。
因为太过高兴,叶微行一个人就喝掉了快两坛。
她酒量虽好,但喝酒却比楚留香他们容易上头得多,离席的时候,她已经红了半张脸。
等两人回到她起居的院子,之前蓄下的酒意也正好上来。
叶微行其实离醉还远,但她乐得软下身体装没力气。
姬冰雁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地戳他的酒窝。
“我重不重啊?”她忽然趴在他肩头问了这么一句。
“跟堂前那把弱水比起来可太轻了。”他笑着答。
接下来的一切都十分顺理成章。
按着人亲下去的时候,叶微行还在想,方才宴席上的酒没能让她醉,但他身上的酒气混着屋内的熏香一起钻进她鼻子里后,她似乎真的要醉了。
醉得毫无抵抗之力,也再无克制之心。
完全不克制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叶微行久违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睁眼时她往边上摸了一把,发现是空的,还有点惊讶,结果一抬头却发现他就坐在床对面的那张桌边,面前有袅袅茶香,也有一眼数不清数目的名单账册,显然是已经忙了一段时间了。
叶微行不可思议道:“你要不要这么拼啊?”
他抬头看过来,说:“我不拼,你哪来的钱请全城人喝酒?”
叶微行:“……”
好吧,算你有道理。
“而且你还要借钱给你四徒弟。”他又补了一句。
叶微行咬着被子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眼熟。
她回忆了片刻,发现很久以前,她还不知道他的情意时,就已经很喜欢这样安静地看着他做事了。
真好看,她想。
姬冰雁算完昨夜开销,心里大概有了数。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再度朝她看过去时,正巧迎上她的目光。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她抿起唇也弯起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