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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小爷不是吃素的(种田文) > 分节阅读3

分节阅读3

破旧的门板被拍得山响,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四郎!四郎!你怎么样了?高以纯你个小王八犊子,敢打你弟,你弟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卵||黄||子给你打出来!”

外边还有个女人的尖叫:“挨千刀的王八羔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老太太才走一天,你就敢造起反来了!你把门打开,看我不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

穆云翼问高以清:“外边说话的是谁?”

高以清吓得不轻:“是四叔和四婶。”外边骂声不绝,他手里的棍子都掉到地上了,带着哭腔说,“哥,怎么办啊?”

高以纯从地上下来:“元宝你放开四郎,小五你把门打开,我给四叔四婶磕头赔罪,就说一切都是我做的,让他们打一顿,消了气,也就完了。”

高以良这回有了靠山,又得意起来:“没门!哼,你们害怕了吧?待会等我爹进来,把你三个都吊到大门垛上去……哎哟!”话没说完,就被穆云翼一拳头砸在后脑勺上。

穆云翼把割鹿刀抽了出来,白天他用了接近两个小时,把这刀磨得铮亮,在朦胧的月光下,寒光闪闪,三个孩子都吓了一跳:“元宝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种日子老子受够了!大不了一死,今天跟他们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先杀了这小子给我的宝刀开刃!”说完就把刀往高以良脖子上比划。

高以良这次是真的吓着了:“你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呜呜,不要杀我,妈呀,他们要杀了我啊,呜呜……”

外边夫妇两个听见儿子哭声又起,这回干脆就开始撞门了,一边撞一边骂。

穆云翼大声喊道:“高学证!你再敢撞一下门,我就把你儿子撒||尿||的玩意切下来,给你大哥泡酒喝!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喊头一遍的时候被撞门声掩盖,穆云翼又喊了一遍,高学证才听到,也吓了一跳:“小||b||崽子,你敢碰我儿子一下,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穆云翼也不说话,直接把高以良翻过来,这孩子已经吓瘫了,割鹿刀驾到他的小兄弟上,高以良疯狂地跟他爹喊:“爹啊,他们真要割了我小||鸡||鸡啊,呜呜……我不要变女孩……”

高学证不敢再撞门了,在门外搓了搓手:“元宝,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你真敢伤着四郎,明天就给你送到大牢里,砍你的脑袋。”

穆云翼嗤笑:“我今年才十岁,上了公堂,也不能定罪,反而到时你们高家!拿了我的金项圈,换了银子自己花天酒地,却不给我饭吃,要把我活活饿死,你们好秘下一笔黑心银子!还把我过继到你们高家,好让你们任意拿捏,并且等着将来敲诈我父母!我要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全都跟县太爷说个清楚!高学证,你个黑了心的王八蛋,当初跟以纯哥他爹一起去服徭役,怎么最后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里面到底有什么黑心名堂,咱们也叫县太爷好好查一查!”

第7章立字据

穆云翼本来是想诈一诈高学证,谁知道这两口子心里当真有鬼,好半天才组织好词:“元宝你胡说什么,你爹明明就是自己从石头上跌下来,磕破了头死的,跟有我什么关系,莫要胡赖人。另外你那金项圈是大方和二房拿去了,换的钱都交到老太太手里了,你跟我说也没用。”

穆云翼说:“你少他||妈跟我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告诉你高学证,你们两口子都给我听着,我也知道你们是什么德行,实际上今天我出去,就是留了一份遗书,交到一个妥当人的手里了,若是我死了,便把那遗书交上去,将来我亲生父母找来,把你们抄家灭门都是轻的!若不是以纯哥在这里,我都不回来了!”

这时候高学证的妻子罗氏开口了:“元宝啊,我是你四婶子,你说那些事,跟咱们四房都是不相干的,你金项圈换回来的银钱,我们是一分都没花到,咱们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犯不上拿你四哥下手,别闹得这么急赤白脸的,夜深了,你把他放出来,咱们就当啥事都没发生过,明天一觉起来,还是一家人,你看行不?”

穆云翼说:“本来我也没想找你们的茬,是你儿子自己不要脸,跑进来抢我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自然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

罗氏赶紧劝道:“四郎那小子爱犯浑,元宝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别跟他一样的,看在四婶的面上,就饶了他吧,咱们一家人,你还真把他捅死了不成?”

“就这么放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你们!这一次非得让你们长点记性不可,高学证,你去,立下一份证据,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写下来!”

高学证一惊:“你要我写什么?”

穆云翼说:“就写关于我的事情,我是哪天进得这个家门,身上都穿什么戴什么,那个金项圈是被谁拿去了,当了多少钱,又是谁出的主意要把我的户籍落在你们家,原原本本全都给我写下来,写的要是不满意,我就把你儿子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在锅里炖了吃,好让你们都知道,小爷不是吃素的!”说着又用刀背拨了高以良的小兄弟一下,高以良吓得尖叫一声,下身一紧,一股湿热的尿||液就喷了出来,幸好由于角度问题,全都浇到自己的肚皮上。

听见儿子的叫声,高学证忧心不已:“元宝啊,你也知道的,四叔不识字啊,要不咱明天再写,你先把你四哥放出来。”

“明天写?行啊,那你儿子就在这房里一天吧,告诉你,他现在已经吓得尿了,一刻钟之内,你不把证据写完,我就让他把这些尿都喝了,待会他吓得拉出屎来,我就让他把他拉出来的屎也都吃回去,你们两口子能拖得起,我也不在乎!”

罗氏又气又急,抓着丈夫的袖子小声哭道:“怎么办啊,我那苦命的儿啊!要不你把窗户踹碎,冲进去把四郎救出来?”

高学证叹了口气,也把声音压到极低:“元宝那孩子牲性啊,四郎这么半天没出声,定是让他吓得连哭都不敢了,刚才那几声叫唤,我听着都不是音,这回要是冲进去,我看他真敢下手,算了,这证据就给他写了吧,反正咱们家也没得着一丁点好处,干脆就给他写了,让他和那两房打官司去!”

高学证让罗氏在门口继续哄着安抚穆云翼,然后跑去东厢房的北屋叫门,里边住着高学信一家,跟死绝了似的,静悄悄的一点回应也没有,高学证深知大哥一家的脾性,把门敲得乒乒乓乓,响声如雷:“二郎啊!二郎啊!二郎你给叔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二郎你快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你有能耐嫖女人,还是四叔拉皮条,你有本事开门啊!”

说到后边几句,屋里终于有了动静:“四叔别敲了,这大半夜的,有啥着急事啊?”

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披着衣衫端着油灯开门出来,正是高家二郎高以直,特地装出一副睡眼惺谁,刚醒过来的样子:“四叔,你找我干啥啊,这房门让你敲得,门框都快掉下来了。”他打了个哈欠,“到底啥事啊?”

高学证笑着说:“没别的,二郎你学问好,给叔写个证据。”

院子里刚才闹得那般热闹,高以直对事情的经过心知肚明,一百个不愿意,无奈把柄被人家捏在手里,只得把笔墨纸砚拿过来,到高学证屋里,由高学证口述,他执笔,把当初元宝来到高家之后,关于他当时的穿戴,后来如何落地户籍之类全都写了下来。

高学证按了手印,然后拿着证据来到四房门前:“元宝啊,叔已经把证据写完了,你把门打开,我好给你啊。”

“打什么门!你把窗户纸捅破,递进来给小五,另外再把你们家油灯拿过来,看看你写得合不合我的心意,写的不好拿回去重写!”

高学证无奈,只好回房中取了油灯,把三房外屋的窗户纸捅个窟窿,一柄递进来。

穆云翼借着灯光看了一遍:“不行!还得把我在你们吃了几日饭,每天都吃的什么写下来!后来那些天为什么吃不到,是谁不让吃,也得写清楚,对了,后来是谁逼着我干活,我每天都干多少活,又有谁总骂我,谁打过我,连你儿子把我从台阶上退下来的事情也都写明白!”

高学证恨得牙根痒痒,也只得吐出一口气,只得又回去找高以直,反复三次,最终按照穆云翼提出的要求,洋洋洒洒写了整整十页蝇头小楷,每一页上都按了他和罗氏夫妻两个人的手印,穆云翼这才满意,把信纸拿过来,趁着高以良不注意掖进了桌子底下。

他把已经瘫软的高以良拖起来,连拉带拽弄到门口,然后让高以清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高学证就冲了进来,穆云翼把雪亮的刀子架在高以良的脖子上,冷冷地问:“你想干什么?”

罗氏也随后往里冲,刚骂出“挨千刀”的三个字,就看见这一幕,登时嘎咯一声,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

冰冷的月光之下,穆云翼揪着他们已经瘫软,抖似筛糠的儿子,一柄尺许长的短刀横在他儿子的脖子上,刀锋上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穆云翼满脸杀意,狠狠地盯着他们,高学证和罗氏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再多废一句话,穆云翼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儿子脖子上的血管隔断,罗氏仿佛看到儿子脖子上喷出鲜血的场景,一声尖叫,跌坐在地。

高学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元宝,你看,我证据也给你写了,你快把你四哥放了吧。”

穆云翼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小爷不可不是吃素的,惹火了我,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半夜睡觉把你们挨个屋的房门堵住,加上柴火烧你们个满门绝户!”

他说完松开手臂,一脚踹在高以良屁股上,高以良尖叫一声往前扑跌,高学证赶紧过去将儿子抱住,同时迈步往屋里抢进,飞脚去踹穆云翼手里的短刀。

高以纯和高以清吓得就要赶紧关上门,穆云翼不退反进,大吼一声,发疯了一般向高学证扑去,手里的刀子飞速地猛劈猛划,高学证大||腿上一痛,哎呦一声,伸手拍在穆云翼的脑袋上,把穆云翼打了个趔趄,穆云翼反手一刀,将他衣袖划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手臂也破了皮肉,鲜血淋漓,穆云翼仍然不依不饶:“小爷我杀你全家!”

他再次挥舞匕首扑过来,被高学证一脚踹在胸膛上,顿时眼前一黑,几乎背过气去,不过仍然死命抱住他的大脚,拿着短刀飞快地往他腿上连捅,高学证伸手过来夺他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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