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搭在草冠宗次郎的肩上,眨眨眼睛道:“世上哪有自己坚定就可以不管不顾的道理,用你自己天真的设想,把小狮逼上绝路,你很高兴,很有成就感吧。”
草冠宗次郎不怒反笑,似乎是缓过神来,稳了心,暗哑的声音里充斥着满满地嘲讽:“那又怎样,至少他会想到我,记住我。哼,你真可怜,比我可怜。”
“哈?”伊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眼睛眯起来看向草冠宗次郎。“你在开什么玩笑,本少爷可怜。在监狱里时间长,脑子也坏掉了吗?哦,对了,忘记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和小狮彻夜畅谈了哦,他在我怀里喝醉了,又哭又闹,完全不像平时那样别扭呢。可惜你看不到了哦。”
明知道伊泽是在气他,但是草冠宗次郎心里还是翻起了不小的波浪,脸上却还是很沉静。
可是伊泽却像是逗上瘾一样,继续添油加醋:“都说喝醉酒的人会说实话,可是很奇怪呀,为什么小狮喝醉之后一句都没有提到你呢?是实在触碰不得,还是在他心里你只是个普通到失去了也好,伤害了也好,怎样都会最终被遗忘的那种呢,抑或是他已经决定忘记你,从此两不相干。你还在坚持什么呢?或者是,还在幻想什么呢?”
“砰!”草冠宗次郎不顾锁链的禁锢,猛然起身,紧紧抓住伊泽的手腕,将他推到墙上,眼底弥漫着深谙的雾,随时都可能灼人蚀骨。
巨大的力道冲击着伊泽纤细的身体,几天前压制下的火烧撕裂感再一次席卷而来,胸腔里的血腥直上喉头。
“咳咳”毫不在意身体的叫嚣,伊泽反而很开心地笑了,似乎什么事情正中自己的心意。
可惜盛怒中的草冠宗次郎并没有注意到,伊泽脸上近似狡诈的笑意。
老子可是拼下血本和你在演戏,你可得争点脸啊。怎样也要完满落幕,才不算吃亏吧。
“咳咳咳咳呕”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太长时间了,口中的血像是流水一般,不住地向外涌,害的伊泽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出来。身上穿的队服被染的鲜红,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看着草冠宗次郎明显被震惊的神情,伊泽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没说完呢,还不到被吓傻的时候啊,老兄,你刚才那股狠劲呢?再挺挺行吗。
喘了口气,冒出的血终于有了停歇的趋势,伊泽将头抵在草冠宗次郎的肩上,贴在他耳朵上,轻声说道:“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不等草冠宗次郎有所反映,伊泽便清晰而又缓慢地吐出一句话。
草冠宗次郎的眸子在这一刻猛然骤缩,残阳的余辉渗进了伊泽的双眸之中,仿若一潭无尽的深渊,低吟浅唱着靡靡之音,诱人堕入其中。
草冠宗次郎低下了头,略长而又散乱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短暂的沉寂后,低低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先是轻轻的几声笑,随后衍变为猖狂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哈哈,伊泽啊伊泽,你果然总是会让人感到惊讶,可是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以我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来,你以为我会听信你的话吗?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就会任你控制吗?你是否太过天真了。”
“你会的,咳咳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也早就不能容于这里,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既然眼前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信你会轻易放弃。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你想不想的问题,因为一切都由不得你,咳”
静谧,无声,似乎一切都陷入了黑暗里。
伊泽感觉一双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脖子,慢慢地紧。草冠宗次郎是被囚禁了,但是力气还在,对付伊泽依然绰绰有余。
“咳咳嗯”生命受到了威胁,伊泽却并不惊慌,他勉强睁开眼睛,脑中的眩晕感和脖颈的窒息感接踵而至,让人难以忽略。
此刻,若是有旁人在场,他一定会看到草冠宗次郎眼中的腥红和狰狞,疯狂的愤怒使他神智不轻,只想掐死手中这个人。
而伊泽却面带笑意。
场面无比诡异。
“啪!”牢门被打开,冲进来的日番谷冬狮郎和众位死神,入眼的就是这副场景。
看见伊泽衣服上大片的鲜红,还有脖子上那双手,任谁都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尾随而来的九番队队员连忙上前拉下发疯了的草冠宗次郎,伊泽失了力道,顺着墙面跌坐在地上。
日番谷冬狮郎几乎是飞奔过去,扶住伊泽,小心翼翼搂住他,生怕伤到他,语气焦急:“伊泽,伊泽,你怎么样?伊泽!”
其实伊泽还有一口气,可是却懒得剩下的解释,干脆头一歪,晕了过去。
演戏还真累啊!
作者有话要说:额。。。。大纲是早就定好的,可是写出来怎么总是觉得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