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温言长这么大以来玩得最疯也最开心的一次。
抛开所有顾虑烦恼,只享受当下,这样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直到洗完澡躺在宾馆的床上,温言都保持着嘴角上扬的神态,清清秀秀的眉眼之间,全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也许是玩累了,很快便有了睡意。
温言向来不挑剔,算是到哪都能睡好,可陆逸白就不同了。
他在学校的时候都不容易睡个好觉,每天都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到了这陌生的地方,就更加睡不着了。
一半是洁癖,一半是心坎。
洗完澡之后,陆逸白窝在沙发里,拿起手机准备打游戏。
向来警觉的他忽然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走过去看了看。
原本空空荡荡的房门口,被塞进来几张小卡片。
他疑惑地捡起来看了看,竟然是那种卡片,顿时觉得,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安全了。
温言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有人在敲门,还在叫她名字。
“温言!温言!”
异常急切。
声音很熟悉。
像是在做梦,又好像很真切。
温言挣扎了好久,才终于清醒,意识到真的是有人在敲门。
是陆逸白!
她急急忙忙地穿了鞋去开门。
“诶呀你总算是开门了,你是睡死了吗?”陆逸白神色有些慌张,日光灯打在他脸上,肤色白得几近透明,显出些病态的苍白。
“对不起啊师父,我刚刚睡着了,没听见,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温言有些抱歉又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那个,那个……其实也没啥事,我也不是故意打扰你睡觉的。”陆逸白神色游疑,“徒儿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呗~”
深夜温度低,走廊上穿堂风一过,顿时袭来阵阵凉意。
陆逸白脱了外套,只穿着短袖和短裤,露出一大截胳膊和腿,有些不自觉地瑟缩着。
温言连忙拉他进去,“什么事先进来说吧。”
陆逸白轻咳一声考虑着措辞。
“我那个房间有……有老鼠,”他拿手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特别丑特别可怕!”
温言看着他夸张放大的瞳孔,笑,“师父,你怕老鼠啊~”
陆逸白眼神往天花板游荡,“昂~~~谁还没个童年阴影啥的呢。所以……我可以借用一下你这的沙发吗?”
“你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不打呼不磨牙不说梦话更不梦游!绝对不会影响你的!”
他双手合在一处,眨巴着大眼睛十分乖巧认真地望着温言,神色三分认真三分期待三分羞赧,剩下的一分,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温言愣了愣。
“额……可是……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而且睡着不舒服啊。”
“没事,这有两条被子呢,你分我一条就行。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差不多有三百天都是睡在沙发上,早睡习惯了。”
温言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是,台里人都知道,办公室里那个最大最长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