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坏笑,“哦~~遇到了打野战的,看到了不该看的。小朋友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啊,在这乱晃什么啊乱晃,别打扰别人干正事儿。”
他语气懒懒的,跨上自行车,恢复了不耐烦的,有些冰冷的表情。
温言突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微凉的触感。陆逸白冷冷一瞥,温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像触电般缩回了手。
“那个,那个,我……我是新生,找不到回寝室的路了,你可以,告诉我怎么走吗?”温言窘迫得额头冒汗,手指使劲地揪着自己的一角。
陆逸白冷冷瞥着她,悠悠道,“关我毛事?”
温言衣角揪得更紧,尴尬地笑了笑,略一躬身,“嗯,那谢谢。”
她转身离开的一瞬,陆逸白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你等等。”自行车停在温言身前,“住哪?”
“啊,”温言一愣,“七,七舍。”
“直走,到小剧场往北,沿着情人桥走五分钟,再往南,第二个小路口再往南拐,就看到了。”
温言傻眼。
南方人指路,向来都是前后左右,哪里分得清东南西北。
陆逸白看着温言一头雾水的样子,不客气地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盯着她三秒之后,又忽而嘴角一勾。
温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算了,今天本少心情好,大发慈悲做件善事好了。不过……”陆逸白指了指自行车后面,“看见没,没有后座,可是本少又最烦走路了,所以我骑车,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跟紧了啊,我可控制不了这车的速度。”
说罢,他就一踩脚踏板,扬长而去,嘴角一抹毫不掩饰的坏笑。
温言连忙拽紧书包带跟在后面快跑,膝盖还是有些疼。
果然!
晚风在耳边呼啸,视线里的路和建筑都渐渐变得熟悉起来,没多久就到了七舍楼下。
陆逸白一个帅气的大拐弯,望了一眼十几米开外开始慢走的温言,然后拐进小超市,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罐可乐。
他仰头喝完,懒懒地把瓶子丢进垃圾桶,心情明显大好。
温言走到跟前,他指指七舍大楼,“到了。”
“谢,谢谢。”温言一撩额前掉落的碎发,气喘吁吁地说道。
陆逸白望着她狼狈的样子笑了,灿烂地晃人眼睛,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他骑车离开的时候,轻轻撞到了温言的书包。
温言双手扶着膝盖,望着陆逸白离开的背影,慢慢平复气息。
她忽然笑了。
这大概,是她迄今为止做过最疯狂的事了。
寝室门口,温言还在拿钥匙,门就突然打开了。
吴尚瑾脸上还留着担忧的神色。
“怎么这么晚回来,我刚想出去找你去呢。”
温言有些不好意思,“回来的时候,没找着路。”
“那你后来怎么回来的?”
“问了人。”温言笑。
吴尚瑾松了一口气,“还好你没走丢,还好你及时回来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