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铭听着熟悉的歌声,眼中露出一丝笑意,事情果然就像他猜想的一样,这首歌是琴生以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那时候他就觉得分外好听,琴生还曾经硬拉着他让他学会这首,可惜琴铭实在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后来琴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顺带放弃了培养琴铭走音乐这条路子的想法。
琴生唱了一个段落觉得没有伴奏一个人清唱有些寂寞,笑着拉着琴铭的手说道:“铭铭,你跟我一起唱吧,这首歌很简单的,我教你很快就能学会。”琴铭在他身后闷声一笑,胸膛起伏的厉害,琴生回头疑惑的看向男人,却见那人眼角都笑得带着泪花儿了,顿时鼓起脸颊闷闷的看着他。
琴铭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眼中带着满满的宠溺:“以前你也这么说过,不过可惜我真的不是学习音乐的料子,那时候你努力了一个月才放弃,现在确定还要让我重来一遍吗?”
琴生心中暗道这个身体的主人居然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他就不相信这个人难道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铁了心要让他跟着自己学,好一会儿的功夫之后,琴生终于确定世界上真的有音痴这种生物的存在,明明是简单的调子这家伙每次都能弄错拍子,明明声音听着挺不错的居然烂到了这样的程度。
琴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见身前的男人还是一脸笑咪咪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首曲子这么简单,你居然到现在还没学会,说,你是不是故意耍我还是压根没认真学。”
琴生的样子跟那时候的表情重合在了一起,当时这个男人也是鼓起脸颊瞪着自己,只是那时候还多了一份恨铁不成钢,琴铭忍不住伸手抚着他的脸颊,露出一丝迷茫的颜色:“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切,那时候难不成教的也是这首歌?”琴生被他这样的动作弄得心里毛毛的,转过身子故意拍掉他的手,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那发散着食物,琴铭却不依不饶的从后面抱住他,笑着说道,“是啊,你忘记了吗,这是你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那时候你说一定要我学会才行,可惜教了一个月我还是跑调子。”
“我的主打歌,怎么可能,这首歌是我……”琴生蓦地停下了话题,转身看着身边的男人,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首歌是他死前不久才做出来的,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怎么可能流传到了后世还被这个身体来拿做什么主打歌,这家伙一定是在开玩笑吧,琴生这样想着却只见琴铭点了点头。
“你都忘记了吧,虽然我不会唱歌,但记得清清楚楚,琴生第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就是这首,还有一首因为经纪人说市场不会广没有选上,那时候你还挺难过的,扭着他把歌加在了最后,那首歌是浮华一时,跟这首歌的曲风相差很大。”琴铭继续说道,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离开f区闯进c区,那时候的琴生满心眼都是能成为最红的歌手。
浮华一时,这首歌琴生当然知道,那是他事业最低谷时期,还被那个小师妹出卖的时候做出来的曲子,带着浓浓的黯沉跟他一贯的曲风很不一样,因为各种原因这首歌也一直没有发表,现在却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琴生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裂开来,难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自己的歌流传了一千多年。
琴铭将他揽在怀里诉说着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琴生越听越觉得那个人分外的熟悉,那些歌曲,那些举动,那些说出口的话,简直就像是他本人会做出来的事情,琴铭猛地一个颤抖,怪不得他穿越过来一直没有掩饰琴铭也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怪不得琴铭对自己的一举一动分外熟悉,他根本不是刚刚穿越过来,而是失去了前面的记忆。
琴生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自己在多年之前可能穿越到了这个世界,然后琴铭一直生活在一起,后来抓住了机遇成为了有名的歌手,最后才因为琴铭的特殊异能被追杀,就是因为这样琴铭才一直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因为他一直以来扮演的还是自己啊!
琴铭也发觉怀中人的不对劲,猛地住了口,暗叫一声糟糕,不会是他说了太多过去的事情刺激了琴生,怀里的人要恢复记忆了吧,那琴生想起来之后会不会生自己的气,琴铭战战兢兢的看着脸色发白的男人,却只听见琴生不可置信的说道:“难不成跟你说要考虑在一起的人也是我!”
89、你答应过的
要在一起的话自然不是琴生会说的,琴铭只思考了两秒钟就打消了说出真相的主意,就算要说出两人的关系,也得等到琴生接受自己的时候,不然在一起的机会不是更加渺茫,这样想着琴铭就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闷声说道:“是你亲口说的,难道你不打算承认了吗?”
琴生沉默了一下,有闷闷的的说道:“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哎,不说这个了,你看看地瓜好了没有,再烤下去就焦了。”琴铭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只能伸手用木棍子戳了一下地瓜,果然已经熟透了,他伸手拿着一个也不怕烫的剥了皮才给琴生放到瓷碗里头,自己就这样拿着一个啃起来。
琴生这时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他无法想象自己居然早就来到这个世界,还用以前的歌曲红了一把,不过瞧瞧这具身体的容貌倒是比他以前好看多了,更荒谬的是他居然跟一个男人定情了,他自觉两辈子都是喜欢女人的啊!琴生低头闷声吃着烤地瓜,这味道也没有之前的香甜了,他脑袋里一直转悠着怎么会这样的自问,最后却只弄得自己更加头大。
琴铭拾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琴生还是傻愣愣的坐在火炉旁边,平时他这时候早就钻进被窝了,他笑着拉着琴生到了一旁的床上,伸手摸了摸被窝早就被预先塞进去的小炉子烘暖了,他伸手习惯性的帮琴生脱衣服,却见后者往后一退,又自己咳嗽了一声脱了衣服转溜儿就进去了。
琴铭暗暗发笑,三两下将自己扒了个光钻进被窝,往日里总是喜欢捂在他身上的男人这一次却没有攀上来,琴铭伸出手拉了拉男人的衣服,琴生有些别别扭扭的往里头挪了挪,琴铭索性将他扯到自己胸膛上,在男人发怒之前解释道:“别的都依你,晚上这么冷,你这也睡着感冒了怎么办,这里连个感冒药都没有。”
琴生想想也有道理,没必要为了自己以前已经忘记的决定为难现在的自己吧,心安理得的趴在天然的暖炉上,一会儿就全身暖洋洋起来了,这家伙绝对比火炉被窝什么的更加有用,不自觉的把手放到男人的手臂上,琴铭下一刻就握住他冰凉的手掌,摩擦了几下让他快些热起来,琴生突然有一种自己被捧在手中宠爱的感觉。
琴铭一直以来都对他很好,说是放在手心里宠爱也没有太过,自己受伤的时候这个男人比什么都着急,唯一一次生气都是自己弄伤了双手,平时不管是多么无理取闹的要求这家伙都没有反驳过,因为他不喜欢餐餐大鱼大肉,每次出门都会找一些水果回来,甚至到了现在大冬天的,每天还会出去一下找一些水果,有一次回来的时候琴生都看见少年背后结着冰。
以前他坦然的接受着这些照顾,只想着这些都是给原主的,而现在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宠爱,神上的冲击直面而来,原来他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人,原来他们有着最最亲密无间的过去,琴生有些痛恨自己的失忆,在知道自己没有记忆的时候,琴铭一定非常难过吧,毕竟是无比重要的过去。
这样想着沉沉睡去,男人没有注意到琴铭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琴铭伸手将靠近琴生那一侧的皮毛往里头掖好,低头在睡熟的人额头亲了一口,又伸手摸了摸就在掌下的腰肢,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又更上一层楼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怀里头还能装模作样的扮成最正经的态度,虽然是为了让男人放下戒心但这忍耐力绝对是前无古人了。
当一个人越是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能从对方身上找到讨厌的地方,但要是喜欢一个人呢,每每一些缺点都会呼着喊着说好可爱,所以当琴生觉得自己以前一定喜欢这个男人的时候,越看越是有可能,比如他凡是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绝对是琴铭,虽说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也没想到上辈子那些朋友啊。
再看琴铭轻易不会受伤,但有一次为了给他抓一种非常保暖的白狐狸当围脖,回来的时候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这要是放到琴生自己身上或许会不当一回事情,但到了琴铭的身上却让他心疼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自己那次只不过划伤了手掌琴铭却那么生气,不过不同于他的纳闷,琴铭倒是很开心的对着他直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
琴生冷哼了一声,甩开涂药涂了一半的手掌,将那些草药也扔到男人身上,冷声说道:“你自己涂,受伤了还笑嘻嘻的好玩吗?”
琴铭嘻嘻笑着又死皮赖脸的走过来,将草药塞回他的手中,舔着脸说道:“你涂起来不会痛,琴生,再帮我涂一下吧,还有一点点。”说着就不依不饶的挤着坐到他身边,琴生无奈的又接管了涂药的事情,其实这些月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男人的伤口恢复力十分惊人,通常一些小伤口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痊愈了,这还是自己跟着出去打猎了几次才发现的,不过既然有了伤口,不给他清理一下就心里难受的紧。
因为天冷的关系无厘头的门窗都关了起来,因为是自己木制搭建的屋子,不用怕炭火中毒什么的,这样没有窗户屋子里就显得暗沉,唯一的火光来源就是那个火炉子,琴生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摆弄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掌,先用水给他擦干净了才涂上那种不知名的树枝液体,这种汁液非常好用,琴生那次弄伤第二天就全好了。
琴铭低头看着专心致志给自己上药的男人,其实那点伤口他哪里会放在心上,不过是为了让这个人着着急担担心罢了,琴生原本晒了几个月的皮肤因为这段时间的蜗居生活又变得雪白粉嫩,映在橙黄的火光中投出一丝莹润的光泽,长长的睫毛一刷一刷的直挠在了男人心口。
琴生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里面掩藏着的欲/望和迫切几乎灼伤他的皮肤,琴生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却在下一刻被固定住了脸颊,琴铭微微眯起眼睛,用自己的脸颊贴上了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带着确定的忐忑,在发现琴生并没有排斥之后,低下头亲吻著那微微张开的唇瓣。
琴生并不是第一次接吻,即使跟这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