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证实了这样的归类是不差的。等到他的心境有了微妙的变化的时候,就迷惑于要把“想跟他好”的人归到哪一类,要怎么跟他相处,行事就有点儿混乱不堪。
初次见面,听声音清润明亮,就很顺耳,看到了也是个长得很俊秀的少年,但是因为当时贾宝玉的言行略有“无礼”,这些被暂时忽略了。处得久了,不见贾宝玉行事有纰漏,徒忻先前的那点不快就慢慢退了,对他的评价也渐渐高了一些。要说贾宝玉的标准扮相给徒忻的感觉还真是惊艳,看着顺眼,离了正规场合,人也活泼了些,徒忻不心生亲近之意。
自从徒忻对贾宝玉的评价从“这是个有可能成为栋梁之材的人”变成“有心与之交好”,评价变了,态度自然要变。但是前面说了他不幸与同龄人就没有过正常的交往,不是训弟弟,就是被侄子们敬鬼神而远之,太监、伴读就更不用说了,一色捧着,以往的操作规程似乎都卡不上现在的情况。不知道要怎么跟贾宝玉相处的人只好
78、十六爷的番外...
充分发挥了他隐藏的劣根性逗你玩,喜欢就欺负你。
更有上林一会,虽然发生了点意外,徒忻倒觉得更亲近了些,表达亲近的方式也更诡异了。贾宝玉终归对皇权还是有忌惮的,更因出生在这个被大神打上“必败”标签的家庭里,还真不敢硬扛到底又猜不透徒忻心思,终于被徒忻各种诡异的行为撩得一遇到他就雷达全开。徒忻心中暗喜,终于得到了想到的重视,更板着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比如得空就要拎过去呀、在同一场合出现总拿眼睛瞟人家呀、交谈的时候发出一些意思不明的“嗯”、“哦”,贾宝玉苦不堪言,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徒忻得承认,看到那块呆石头红绫刻丝小袄,支起一条腿撑着手歪头笑谑的样子,心里有点痒痒了。好吧,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呆,还挺水灵的。
孰料又遇着个水溶,世交、王爵、相貌好的年轻人,还邀着去他家!徒忻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侵犯了,那个笑得云里雾里作和蔼状的水溶是他瞧不上的,养了一群废物陪聊陪玩而已还道自己真是礼贤下士的贤王,你养你的“名士”就好,做什么染指朝廷命官?还是我难得遇上的一个说话的人?又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诸多“世交”,整日宴请不断,斜倚栏杆坐楼头。
徒忻心里炸毛、脸上不显、背地行动了,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叫贾宝玉忙得没空。
作者有话要说:为安抚夏小黑而发的番外,她说很喜欢
偶家迟钝受夏小黑,突然发现亲近曾经威胁要炖了她,炸毛抗议来的……对此,本攻表示鸭梨很大……
受受是受保护的动物,请爱护夏小黑。
qq正在申诉中,还没有结果……这两天超负荷运转,偶要下去乎乎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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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清算开始晴雯生病...
贾宝玉留心听着晴雯叽叽呱呱,今儿说林姑娘与史大姑娘一道在老太太跟前玩,明儿又做针线等,在贾母跟前也常见林黛玉与史湘云一处玩笑,似是开朗了许多,才放心不少。袭人关注的又是另一件事:“邢大姑娘与大太太竟是两样的人,长得又好,性情又好,连大奶奶、二奶奶都赞呢。”麝月、秋纹则说
不知道为什么,徒忻近来很喜欢逗弄贾宝玉,自己本人还不觉得,贾宝玉已经吃不消了,幸而两人不是每日都得见面。徒忻的分寸拿捏得极好,也不刻意找贾宝玉的麻烦,只要诚心请教某个从全国考试中脱颖而出的人律法中某条是否符合春秋决狱,就够贾宝玉好一阵没有什么娱乐活动闷头苦找资料了法律不是他的专长。他还提前跑到皇帝那里挂了号,说得极好听:“朝上老臣极多,拿这些事情请教他们,怕叫他们笑话,算来介石与臣弟年纪相差不大,不会取笑臣弟罢?”皇帝认为这个理由倒也正常,年龄相仿的人容易相处也是常情,立时把贾宝玉放到部里历练也是不妥,倒不如这样也是熟悉业务了,竟然准了。
贾宝玉能说什么?推辞也被当成谦虚,只能硬着头皮接了,回家去查各种资料,一应宴请都极少应承了。先头想的多与同年、勋贵交际,扩大社交圈和人情关系网的计划只能被迫放缓,心里恨得不行老子时间不多了啊,您老能不能别添乱了?等我把我们家里整明白了,天天陪你玩儿都行啊!可惜徒忻不知道他的想法,还是有事无事为难他一下。
贾宝玉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交了这样的华盖运,你家大门还没上漆花园还没种树吧?你衙门里案卷成堆反社会份子成群吧?这些你不去拾,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平时见面,你时不时飘我两眼就算了,如今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他暂时还没勇气直接去问徒忻,只好忍气吞声。幸好徒忻也是初入部里掌事,又要来回看房子,没有天天为难他,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而徒忻见贾宝玉终于老实了,没有到北静王府“胡闹”便没有再多出难题。
十六爷终于不折腾了,十六爷他哥皇帝又折腾了这天早朝后,本来是太子退下来读书的时辰,贾宝玉没等到太子,却等到了太监,太监宣旨,皇帝叫太子一块儿读书,贾学士一块儿来罢。了贾宝玉的红包之后,太监好心地告诉贾宝玉:“并不碍的,皇上除了太子,还召了敦庆郡王(皇长子)、康庆郡王(皇次子)、恭敏郡与尚在读书的诸位千岁一道呢。”贾宝玉就知道这事自己只是个布景板而已。
果然皇帝叫他们排排坐,今天念的却不是什么经史,而是一段《颜氏家训》:“梁世士大夫,
79、清算开始晴雯生病...
皆尚褒衣博带,大冠高履,出则车舆,入则扶侍,郊郭之内,无乘马者。周弘正为宣城王所爱,给一果下马,常服御之,举朝以为放达。至乃尚书郎乘马,则纠劾之。及侯景之乱,肤脆骨柔,不堪行步,体羸气弱,不耐寒暑,坐死仓猝者,往往而然。建康令王复性既儒雅,未尝乘骑,见马嘶陆梁,莫不震慑,乃谓人曰:‘正是虎,何故名为马乎?’。”徒忻等立于朝者知道,皇帝这是气朝上勋贵子弟不上进,因太子明年春天大婚,皇帝要选派能员四出抚慰百姓,勋贵家这些混蛋居然畏寒不肯自荐,把皇帝气得够呛。太子颇为得意,自己身边正有一个正面的典型,徒忻暗暗挑眉,某块石头要交好运了。
皇帝果然借题发挥狠狠地教育自家子弟,要努力认真不能做养尊处优的败家子,云云。次后叫兄弟儿子自抒已见。自太子往下,成年者无不指天誓地,表示要为皇帝分忧。未成年人表示要认真读书,以后好好干活。也有徒愉与他七侄、九侄这样的滑头,书读得不多,事知道得也少,只碍于氛围不好耍滑,肚里却道:“我还没那么废物呢,比他们强多了。”
皇帝又叫各学士讲解,学士们平日钻研的都是经史一类,不料皇帝却突然叫解读家训了。今日恰逢蔡学士当值,他不知朝上发生了什么事,幸而与皇帝相处得时间久,依着对皇帝的了解,背出了下面一段,说:“……故治官则不了,营家则不办,皆优闲之过也。”简言之,皇帝你对他们太好了,他们吃多了撑的,所以不工作,建议给他们找事做,忙起来,别白吃干饭当蛀虫。这下基调下面就好说了,无不痛除某些人世受皇恩不思回报,皇帝勉强觉得合意了。贾宝玉听得耳根直跳,深觉这是在说自己家,不由浑身燥热脑袋发沉。轮到他了,便说:“譬如做人,都要做好人不要做坏人,然而谁是立意为恶的?都道自己做的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了旁人未必是这么看,国法未必是这么看。在自知与不自知耳。”皇帝便问:“如何使其自知?”答曰:“此赖教化之力。”皇帝笑骂:“笼统。”
皇帝因为众子弟态度良好,被贾宝玉这一岔,气也顺了一些,斥退了众人,叫太子留下。皇帝对太子道:“听出什么了么?”太子略一沉思:“先前他们说的,已是众所周知的了。”皇帝道:“贾宝玉说的也是众所周知的?”太子道:“也差不多,只是他算是自知的,问他如何劝醒别人,也是为难他。避如问鱼如何会游水一般,问他要怎么游,只怕鱼也不清楚。”皇帝点头:“国家承平日久,他可自悟自知,你却要想法子叫别人知道。”太子起身垂手领谕。
79、清算开始晴雯生病...
出了殿门,该读书的也不敢偷懒跑去读书了,该去部里视事的也寒暄两句去上班了。蔡学士等想起贾宝玉出身,虽不觉得扫了他的面子,到底有一点不自在,打声招呼先回翰林了,何示道:“今日该介石当值,只太子还在议事,我等先回去了,午后再叙如何?”贾宝玉也知道自己与他们立场毕竟有些错位,笑着拱手道别了。敦庆郡王与康庆郡王邀徒忻一道走,徒忻道:“我还得去看看十八弟,这当口可不能叫他淘气。”敦庆郡王已留了短短的髭须,伸手摸了摸,笑道:“既这么着,侄儿与三弟先行了。”康庆郡王也与徒忻道别。
不消片刻,殿前台阶上除了充当背景的太监、侍卫,就剩下贾宝玉和徒忻了。贾宝玉只能上前打招呼。徒忻道:“怎地没打采的?皇兄又不是说你,”说着从袖里滑出一个小瓶儿来,“挑上一点儿,醒醒神罢。”贾宝玉接过来看时,是一个内画玻璃鼻烟壶,拔开塞子,挑了一点儿放到鼻子里,连着打了五六个喷嚏,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忙拿了帕子去擦。因鼻涕不雅,先擦的是鼻涕,眼前依旧模糊。努力眨了眨眼,还是不大清楚,急得想向袖子来擦,忽然觉一大块浅青色飞到了眼前:“还不擦了去?!拿袖子擦眼睛?!你当这身袍带是抹布?”贾宝玉一则眼前不清,二也没反应过来,呆呆往徒忻那里望了一眼。徒忻往前跨了一大步,捞过先前掷过去的帕子,往贾宝玉脸上糊,贾宝玉一惊要扭过脸,被徒忻一手托着下巴,拿着帕子一边擦一边道:“哭哭啼啼。”贾宝玉大。退后一步,要告辞。不料徒忻道:“躲我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