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头了,还是这样金灿灿的呢。”
爱卿喜爱地摸了摸它,再看别处,有一个特别高的樟木竖柜,分为上下两层,顶柜尤其之高,都快碰到描金雕龙的天花板了。
柜子前放着一张黄花梨梯凳,大概是方便宫女或者太监,踩上去存放衣物吧,四条凳腿都是木梁铆钉结构,看起来特别结实。
爱卿又一回头,看到一大块蓝色锦缎遮盖住的家具,看那屏风似的形状猜测是大衣架,爱卿伸手将布扯下,却一下子看呆了!
那是一面极为透彻,平整,边缘雕有龙凤呈祥花案的金丝楠木框穿衣铜镜。
它几乎照见了整个库房,爱卿仰起头,露出万分惊叹的神情。
“这也是东鳞国进贡的吗?朕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大的铜镜呢!”爱卿笑着询问云,却没有得到回答。
“云?”爱卿纳闷着,却从镜子的一角,看到了景霆瑞高大的身影!
“啊?”爱卿立刻回转身来,云也好,还是小德子都不在库房里,只有景霆瑞如同门神一般站在那儿。
“末将给皇上请安。”
景霆瑞似乎并不介意爱卿那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朕、那个,朕不是……”爱卿想说,不是说了不见的吗?
“这里是内殿,侍卫不能进入,小德子公公不放心您一人在这,便让末将来伴驾。”景霆瑞回话道。
“朕不是一个人,刚才云还在呢。”爱卿有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你不是有事要禀告,那就出去说吧。”
刚还觉得很有意思的库房,不知为何让爱卿感到窘迫,他想朝门边去,可是景霆瑞就跪在那儿。
“皇上要还是生末将的气,末将就不能起。”景霆瑞的表情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头垂得更低了。
“哎!景将军!”爱卿拔高了音量,“朕没有生你的气!”
景霆瑞闻言抬头,那明睿犀利的眼眸毫不避讳地直视着爱卿,爱卿登时就红了脸,他撒谎的功夫一向很差劲。
此刻那满面通红的样子,更是欲盖弥彰。
“请恕末将失礼!”景霆瑞站起来,伸手推上了库房的门,“暂时不想让您离开这里。”
“你、你这是违抗圣旨吗?”爱卿结结巴巴地说,还很没出息地倒退了一步。
“是。末将违抗您的口谕,甘愿领罚,但是……”景霆瑞一步步走向爱卿,在他面前停下,“不是现在。”
“你别胡说!抗旨是大罪,哪里有之后才领罚的?!”
爱卿的身后便是铜镜,已经无路可退,他只有往旁边不着痕迹地慢慢蹭过去。
“既然这样,皇上为何不现在发落末将呢?”景霆瑞长臂一伸,“啪”一下就撑在墙壁上,爱卿正想往那边闪呢,结果就被景霆瑞拦个正着。
“你……!”爱卿困窘至极,只能抬头看着景霆瑞,气呼呼地说,“你真讨厌!”
“皇上讨厌末将哪里?末将都会改。”景霆瑞低头,嘴唇几乎碰到爱卿的额头,“改到您喜欢为止。”
“你你从头到脚都讨厌!”爱卿这下连耳朵都烧红了,“你明知道朕根本不会罚你!还那样说!”
“好吧,您不会处罚末将,可是,您却会生末将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