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石做的,竟白得似雪,触之光滑细腻,刀柄的正中心镶嵌着一枚鸽蛋大的蓝宝石,且两面都有!
刀刃是弯曲的,就跟猫爪似的弧度极美,只是刃口还未开封,所以并不锋利。
刀鞘就更别说了,一粒粒细碎的蓝宝石、黄晶石,拼贴出沙海明月的图案,撇去宝石、铁不谈,光是这打造的工艺,就足以惊为天人,要论价钱,恐怕得上百金!
炎不认为萨哈身上有这么多钱,极可能是向旁人借的,便道,“不管多少钱,本王都会补上。”
“呵呵,殿下,这刀一分都没花。”
萨哈回答得干脆俐落,“是属下在西凉边境的驿站歇息时,一个老工匠以刀为赌注,说没人能投骰子赢得过他。说起来,这骰子还是从大燕传过去的,玩法虽多,但万变不离其宗,一旦知道用力大小,赢他就不难。”
“你赌回来的?!”炎更加吃惊了,“他倒也愿意给你?”
“所谓男人大丈夫,愿赌服输,在西凉也是一样的道理。”萨哈笑着说,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得意和狡猾,就像一只沙漠狐狸。
“那你的赌注是什么?”炎突然问,“赢了是刀,输了呢?”
“啊?我……”萨哈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笑答,“没啥,我的一条贱命。”
“萨哈!”
炎放下刀,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凝视着萨哈,训诫道,“你听着,再值钱的东西也不能抵一条命!这次好歹是你赢了,下次别再做这样的傻事!”
“这话听着极像皇上的口吻。”萨哈自然不敢直视炎,俯首跪在地上。
“你还敢贫嘴?”炎挑眉,声音冷淡。
“属下知道错了!求主子息怒!下次绝不再犯!”
说真的,皇上生气时可不会有这种让人不得不低头的魄力,萨哈是真心实意地跪伏在地,反省的。
“行了,起来吧。”炎原谅了他,但不忘叮嘱道,“以后别再拿我与皇上相比,这是大不敬的。”
“是!主子!”
萨哈知道除去“大不敬”外,在主人的心里,没人可比得皇上的好,包括他自己,所以才动怒的吧。
“不管如何,这刀很不错,我会重重赏你。”
炎再度把玩起手里华贵的宝刀,思忖着道,“……天上七夕鹊桥见,新月如钩境缠绵,嗯,就叫它新月吧。把它当作贺礼呈给皇上,皇上一定爱不释手。”
且这把刀虽然是赌来的,但它毕竟是“分文未花”,不算铺张浪,爱卿应该不会拒绝这份贺礼。
萨哈垂首不语,此时已经不需要他一个仆人来多说什么,主人知道怎么做合适,不过,他还真是吓了一跳,竟然忘记编好自己的赌注是何物?
他光想着炎看到这刀肯定高兴至极,都没仔细圆谎,要是知道它真正的来历……萨哈的头垂得更低了,心里暗暗叹着,‘差点就坏了大事!’
不过,由此可见,他的这位主人虽然年少,却不是那么容易哄骗。若不是皇上的寿辰,让炎放松了警惕,这种以命赌来的宝刀的戏码,恐怕会被他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