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咬着下唇,景霆瑞便纵身一跃,离开了这儿。
“哎、皇上……将军!奴才还在这哪……!”小德子被遗忘般地晾在原地,很是沮丧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他方才虽然差了几步,但也晓得凭景将军的本事,是可以在皇上摔跤前,就将他扶住的。可是将军并没有出手,而任其扑倒在地。
‘难道将军是想逮着皇帝说话,所以才故意为之?’小德子略一思索就倍感惶惧,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
‘真是天大地大,都没有景将军的胆子大,光天白日的,连皇上都敢拐走!也不怕被人瞧见了,可是要问罪的啊……!’虽然这样想,小德子却不能当真追上去护驾。
他很清楚,现在过去只能是自讨没趣,而且,只要有景将军在,皇上的安全就是万无一失的。
“敢、敢问公公,皇上在哪?”宫女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非常困惑地看着小德子,怎么皇上眨眼间就不见了?
“皇上要去哪,你们管得着吗?”小德子清了清嗓子,虚张声势地训斥道。
“奴婢们不敢!”除去萱儿,没人敢和小德子呛声。
“好了,都随我回长春宫吧。”小德子昂头挺胸,领着浩浩荡荡的人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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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晒卷了树叶,爱卿脸蛋上的泥巴都变得硬邦邦,可是,他却惊讶地望着前方。闪着光、清粼粼的溪水宛如少女的衣带,从一座小山上斜斜地垂挂下来。
溪水的两边是开阔的草地,还有一根深埋着的拴马桩。
这里没有那些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或雕栏画栋的亭台楼阁,有的只有小山、溪流、阳光和一处芦草结顶的简陋茅屋。
“这是哪里?我们难道是出宫了?”爱卿的眼睛比那溪水还要发亮,难得一见的山野风光,让他惊喜得嘴巴都快合不拢。
“很遗憾,皇上,这里还是在宫内,不过,离正殿和偏殿都非常远了。”
景霆瑞松开双臂,让爱卿站在了地上,“据说,太上皇本想要在这里盖一座藏宝阁,但太后并不同意,说太钱,就一直空置着。”
“那茅屋是怎么回事?有谁住在那里?”爱卿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父后在位时,确实对攻内的各项支出抓得非常严格,因为父皇是只要看着喜欢,就会恩准工部兴建。
父后曾说,在朝堂政务上父皇是旷世明君,可是对于后宫的事,他却并不了解,因此造成的浪也时常可见。
不过,若不是父皇希望父后住得舒服,也就不会如此翻新、扩建宫殿了吧。
爱卿对此到没有太大的一件。因为每一处的花园、每一座的楼阁,都能看出父皇对父后的深爱。
“没有人住,是末将上几日搭建的。”景霆瑞道,望着眼前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色,“末将闲暇时,会带黑龙来这里洗澡,但身上的衣服会湿掉,回去换又不方便,便就地取材,建了这座茅草屋。”
“原来是这样,黑龙也很爱这个地方吧。”爱卿的脑袋里顿时浮现出,赤裸着上身,拿着木刷子的景霆瑞,站在没过脚踝的溪水里,梳理着黑龙的鬃毛。
‘糟糕!’
这种美好的想像根本停不下来,阳光照耀在景霆瑞宽阔、厚实的背肌上,那里有着亮闪闪的水珠,以及好像大理石一样硬而亮的肌肤,这让爱卿的脸孔一口气的热了。
“皇上,怎么了?”
景霆瑞注意到爱卿突然背转身去,装作去看溪边的小草,可是他的双手却捏紧了袖摆。
“没事。”爱卿依然背对着景霆瑞,语气轻松地道,“朕想去洗脸,你先退下吧。”
然而,爱卿才想用衣袖擦一擦脸上的泥巴,手腕就被拽住,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