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歌一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她这才发现,女儿唇色苍白,气息微弱,感觉好像很虚的样子:“爻儿,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而已,让你别看你非要看,瞧瞧都吓成什么样了?”
慕卿歌摇摇头:“我不是被吓的!今早喝了黄儿煮的粥,我们三都喝了一点,刚到千秋大道不久,子鱼就晕倒了!”她看着寒歌越来越担忧的神色,宽慰道:“娘你放心,我和子溪喝的少,没出什么事,就是有点虚软无力,催吐之后就好多了。”
寒歌正要开口,却又被慕卿歌打断:“我还没说完,我等子溪好些了,就吩咐她回来找证据,子溪回禀说哪些锅碗早就洗干净放回了原位,黄儿也死了。”
寒歌握紧了女儿的手:“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才告诉娘啊,让我看看,哎哟这脸色白的。”
慕卿歌轻轻推开寒歌就要摸上自己脸的手:“娘,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让你担心的。我还没查明真相黄儿就死了,显然是被人灭口了!看来这府里想害我的人,已经安耐不住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尤其是饮食方面要注意安全!”
寒歌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非要这么害你,我等下就去告诉老头子,让他替我们做主!”
慕卿歌差点翻了个白眼:“娘!现在黄儿死了,物证没了,你找老爹有什么用?查到后面不就是一个死无对证?”
寒歌一想,觉得有理:“那怎么办?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慕卿歌将手中帕子用力一扔:“就算查出来是她,那又怎样,你觉得她最多能被怎么样?老爹会报官让她受裁还是会休了她?”慕卿歌冷哼一声:“她这些年干的龌龊事还少吗?他爹现在虽然混得不好,但怎么说也对我爹有过大恩。几乎可以说没有他爹当年的栽培,提拔,我爹不可能进京当官。”
寒歌无可奈何的认同了女儿的看法:“也对,老头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然早就休了她。”
“别说这些陈年恩情,大哥在禹州担任要职,二哥把握着家里大部分产业,我嫡姐,又是倡安侯夫人。光是这些关系,老爹就不可能重罚她。再看我们,被老爹偏宠不假!但是这些都建立在对你的爱和愧疚之上,这些都是虚的!哪有实打实的权利金钱那么顶用!”她一边分析一边思考:“我哥尚在书院修学,我又待字闺中,我们没钱没权的,怎么可能轻易动摇她的地位。”
寒歌听完这一波分析算是彻底冷静下来了,同时她还有一种挫败感,只是目前还没很明确这种挫败感的原因。
“不过娘你别担心,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恶人,就让我来做吧。女儿长大了,该为母亲分忧了。”慕卿歌拍了拍失神的寒歌,安慰道。
“爻儿,你可别冲动干了傻事啊!”寒歌不由得为女儿这番话感到担心。
慕卿歌却往后一靠,冷哼一声:“你放心吧娘,我淡定的很,反正最近店也开不起来了,我就陪她好好玩玩。”她突然又坐了起来:“娘,你先把你知道的,真实发生过的,她做过的所有坏事告诉我!省的我折腾起来,良心不安吶!”
这个时代显然不是法治社会,这些天生就占了好位置的恶人草菅人命,就别怪自己法外制裁了。
又想起黄儿那张令人发毛的死人脸,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真是越想越不平,她不经意的握紧了拳头。
寒歌斟酌了片刻,回忆了起来:“那就先从我听说的说起吧,你也知道,你二娘是个戏子,当年被你爹相中,风光娶进门,戏子也不容易啊,你二娘本以为终于找到归宿,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