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梅雍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难怪高展明宴席办得这样顺利,近来学中子弟对高展明的态度都变了,原来是这个缘故!该死的,如此说来,他如此欺压高展明,宫里的那位大人物岂不是都看在眼中了?!
高展明道:“便是撇开这些,伯伯又焉知我日后不能出人头地呢?伯伯的难处,我能够体谅,先前的事,我可以都不计较,错都是韩白月的错。可是以后的话……可我也不能随意任人冤枉屈辱不是?所以我说,我给伯伯指条明路。韩白月那里随他们怎么闹,我让着他们就是,他们来为难伯伯,伯伯也大可明面上顺着他们,背地里糊弄一下了事便完了,皆大欢喜,谁也不得罪,岂不是好事。”
高梅雍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了,此时强作镇定地挺直背脊,摇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胡闹!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嘴里这么嘀咕着,却转过身径自走了,留下高展明不再管。
高展明看着高梅雍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松地转身回去了。
高展明一回住处,便立刻找来引鹤。他问引鹤:“我们府上的仆从,想进隔壁国公府有多难?”
引鹤一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难?有什么难?”
高展明道:“如何进去?”
引鹤道:“不难,不难。咱府上的西门出去有条小路,顺着走就是国公府了。咱们两家府上的下人经常往来运送物资,隔壁府上的门客幕僚不也有许多住上咱府上么?只要手里拿着咱俩家的牌子就能进去了。”
高展明道:“那就好,我要托你办件事。”
引鹤道:“少爷想做什么?”
高展明略一沉思,抽出一张信纸,拿起笔墨,迅速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将信纸折好了塞进信封里,递给引鹤,道:“你让刘大找人去隔壁……不,你亲自去,想办法帮我给一位叫李兰的姑娘送封信。”
引鹤奇道:“李兰姑娘是什么人?难道是少爷……”他惊喜地捂嘴偷笑起来,“少爷竟然也动了春心了。”
高展明拿起毛笔用笔端在引鹤头上敲了一下,引鹤捂着头唉哟惨叫,委屈兮兮地看着高展明。
高展明道:“别胡说,你家爷是有正事要办的。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你家爷日后在学中的地位。我可只信任你,你千万别给我办砸了!”
引鹤听了这话,表情立刻正经起来,忙将信塞进怀里,因高展明的信任而感动道:“爷,您放心,奴才一定给你办好这事!”
高展明嗯了一声:“李兰姑娘本是风月楼的女伎,前阵子被高子辉买到府里去了,她住在哪里应该很好打听。你一定把信送到李兰姑娘手里,找个无人的地方,让她当场看,当场给你回复,再回来禀告我。”
引鹤忙道:“好,我明儿就去!”
高展明道:“好,多的我也不说,你办事,我放心。这几天也累着了,你去给我打水洗漱吧。”
引鹤恭敬地退了出去。
高展明望着手边未干的笔墨,默默冷笑道:把他当成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那些人可就大错特错了。既然要跟他斗,那就各显神通,走着瞧吧。
引鹤办事效率果然不错,当天晚上回来,就给了高展明李兰的答复。
于是又过了一天下午,高展明下学之后,便换了一身便装偷偷溜出了宗学,回了自家的府邸。
高展明一踏进屋,便看见李兰已坐在房中等着他了。不过短短数日未见,李兰看起来竟比先前憔悴了许多,已不复当日令众子弟倾倒时的辉煌。
李兰见高展明进来,勉强支起一个笑容,道:“高爷,你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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