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师听见声音转头看过来，他今天穿了件薄荷绿色的马海毛毛衣，衬得他肤色白的发光，那一头的银灰色短发在阳光下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墨白很好奇，这些衣服是他自己挑的吗？

跟他的性格实在相差甚远。

其实这种色鲜艳的衣服的确都不是玩偶师自己选的，玩偶师自己不会挑衣服，每次要买衣服了都带上鹦鹉，让鹦鹉帮他挑，鹦鹉喜欢哪个就飞到哪件衣服面前。

“老板。”墨白冲着玩偶师喊。

玩偶师没理他，目光一直停在小羽毛身上，小羽毛跟他交流了两句，玩偶师的表情僵硬，但是看着小羽毛的眼神倒是柔和的。

***

宠物们正叽叽喳喳跟小羽毛聊天，玩偶师听得头疼，准备出去的时候被墨白挡着了。

玩偶师的大眼无神但是很好看，像平静的海子，像沉静在深夜里的星星。

“你这里这么多宠物，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不要再招一个人。”

玩偶师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定定地看着他。

墨白的话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婉转，但是对于玩偶师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喜欢简单直接的对话。

“我的意思是，我来这里做你的助手，给点工资包住就行。”

墨白的语气很自然，但是宠物店突然安静下来。

宠物们愣愣地看了看墨白，又看了看玩偶师。

玩偶师很奇怪地看着墨白，没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需要。”玩偶师冷漠地拒绝，他这里从来没有留过外人。

他心血来潮开了这家宠物店，结果觉得没什么意思，已经有想过要关门大吉了，毕竟那些来买宠物的人都没有真心对待他的小可爱们，虽然面前这个男人不一样，小羽毛说他很好，那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玩偶师脑子有点乱，他理不清思绪，绕开墨白想要出门，他肚子好饿了，刚睡醒，昨晚上的蛋糕太难吃也没吃完，他现在饿得难受，想去找找有没有好吃的饼干或者蛋糕。

可墨白哪里会让他走，把门堵着然后强势地说：“我没地方去了。”

小羽毛附和地告诉玩偶师，“小小主人，他没钱交房租！”

小羽毛觉得自己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就是小公主，所以声音也娇滴滴的，喵起来都不一样了，玩偶师听得不太习惯，皱了皱眉。

宠物们都爱心泛滥地说：“小小主人，他是个好人，他对小羽毛这么好，他住在这，小羽毛也能回来了。”

当然大家是想要墨白给它们都讲童话故事，还给它们也做好看的衣服，这些玩偶师可做不来。

白狐说：“小小主人，他可以帮你打扫卫生，铲猫屎！”

玩偶师有点想要同意了。

墨白放出杀手锏，“我能给你做吃的。”

玩偶师阴沉沉的脸变得有点血色，他哑着声音开口：“做什么？”

墨白刚要说话，就看见白狐在垃圾桶旁边夸张地跳着，墨白眼尖地看到了里面躺着的蛋糕，他说：“蛋糕。”

玩偶师一愣，露出个像笑又不像笑的古怪表情。

“可以，现在就做。”玩偶师脑子里出现了草莓奶油，巧克力，香草冰淇淋……

墨白问：“有食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