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笑的,被点名的男人更是抖着只右手指向了悠然,“要,要不是你!我,我怎么会!怎么会......”
“怎么会秃顶?不过缝了四针,你就秃了一大片,这也能赖我头上?也没见你平日里有动过什么脑啊。”
南风噗的一声在边上笑出了声,半点儿没克制的意思,泠泠似乎很喜欢打断人,这嘴黑得也是没谁了。
那壮汉到还真有几分本事,早已暗中包抄了他们,一个眼色甩过来,后边小弟的酒瓶便招呼了下来。不过那动静实在不小,南风一把捏过了他的手腕,顺势接下了那人吃痛松开的酒瓶,反手对准他的腹部便是一击。
这一下虽不比撞在脑门上杀伤力大,但那力道还真是实打实的,南风保证,那个三两个月肯定缓不过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像是一首开场曲,场面一下就热闹了起来,南风两脚踹开了最先冲上来的两个,趁着空档看向了一侧的泠泠,只见他早已掏出了手术刀,躲闪敏捷,手法利落,可谓游刃有余。
南风看着那一个个痛得龇牙咧嘴的想提醒他不要过火,不过仔细一看事实上还真没多大失血量,便专心了先对付自己这边越缩越小的包围圈。
这样的想法很快便消失了,他们不可能赢,为什么,腹部给他们那一下,再爬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前后不过两三分钟,南风忽的发现自己这边的人数一下子又增加了不少,他们加了援手?不,不对。他们这几个身上有血痕……泠泠!
南风的眼睛几乎是一下便有些红了起来,连带着手法也一下不知轻重了起来,这下被他伤的人躺地上哪还爬得起来。
场面很快干净了不少,至少还站着的人不多了。南风不再主动进攻,周围的人也不敢贸然出击。南风皱紧了眉扫了眼周围,果然,泠泠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父子俩。
这种情况其实南风遇到的不少,但起因竟是他自身的误判却并不常见,放宽了范围,南风再次搜寻了一遍周围倒下或站着的人群,很快,人堆的一个角落被掩护着捂着肚子慢慢向外蠕动的小眼男人便被南风拎着后领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说,他们把人带去哪了。”
那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似是也不愿在兄弟们面前对敌人示弱,又不信面前这看起来颇有番气质的男人敢对自己怎么样,狠下心来拍了把桌子,梗着脖子粗声道,“我,我怎么会知道!你要知道怎么不自己去问他们......啊!!”
那叫声实在太过凄厉,以至于在场的人都不由纷纷退了几步。南风倒是面不改色,满脸冷淡地垂眼看着面前狰狞着一张脸的男人,映着下边不知何时从餐盘上扎入男人右手背的银色叉子带了几分难言的冷色。
很快,嚎得累了,男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说,别按了,我说,停车库,一辆看着很贵的灰色商务车......我说我说,a346k。”
......
悠然承认,后脑那一棒子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缓了一阵晕眩感,悠然才试着抬了抬眼皮,一片漆黑,空气中满是鱼腥臭味,手下也是一阵阵的黏糊感,恶心,他似乎在一辆卖海鲜的车上。
悠然试着动了动右手,然后便是长长的一口出气,他现在困得要死,哪里抬得起手臂,脖子底下黏糊糊的血还在蔓延,轻微脑震荡加不知会不会演变成为重度的休克,很棒,只要他今天出的去,那父子俩迟早被他一窝端。
......
南风青着脸站在车库的出口,车库不大,搜索不过是七八分钟的事,他被骗了?不,不至于,那人显然没那个胆子,正常人剧烈疼痛下没法脱口而出一个完备的谎言,而他说的不假思索。
“老板,两斤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