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昌夫人仰起头:“老爷?”
昌荣欢突然颤抖着嗓子,问道:“夫、夫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你有没有觉得、觉得……那晁非衣……长得像什么人?”
以前还不觉得,因为晁非衣一向素装,病怏怏的模样,他也从未太过在意过,可那日在薛家时,对方突然那么盛装之下,他当时就觉得眼熟的很,只是因为太过盛怒对方攀高枝儿,假死欺骗他儿子的感情并未多想,如今听到裴氏女……
这两日被这件事闹得心里不安,突然像是拨开了让他这些年一直忽视的裴氏女一案,竟让他想起来,似乎那日所见的人……
太像了,太像了……
昌荣欢想到这,浑身都毛骨悚然了起来。
莫非……那人并不是晁非衣,而是……而是真的裴氏女冤魂回来报仇了……
昌夫人看着昌荣欢心神不宁的模样,终究叹息一声:“老爷……你怎么,这时才发现呢,哎。”
昌荣欢脸色一变,“夫人……你知道什么?”
昌夫人苦笑一声:“老爷,你莫不是这些年都不明白……为何妾身会这般不喜那晁氏?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当年的裴氏女了。”
她当年见过几日裴氏女,她们都是女子,同情可怜之下,她自然记忆犹新。
更何况,同样身处后宅,她自然对着晁非衣更了解,或者,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
从她第一眼见到晁非衣,就心神不宁,可后来……当儿子要娶对方的时候,她知道终于还是……
可她尝试过阻止,却阻止不了。
后来,她瞧着昌文柏越陷越深,她终于害怕了,尤其是发现了一些秘密……
她更是再也忍受不了,干脆逼着儿子纳妾,可……到底还是他们欠了裴家的。
昌荣欢变了脸,“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晁非衣……真的是裴氏女的鬼魂变的?”
昌荣欢吓得六神无主,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昌夫人却是哑着嗓子,慢慢摇头:“老爷,你怎么就从未想过,这晁非衣并不是女子,而是男子呢?你莫不是忘了……当年裴氏女死的时候,还是妾身给她整理的衣衫。她的确是死了,晁氏的确是像裴氏女,可他并不是,他是……裴氏女的胞弟,当年的裴晁。”
昌荣欢目瞪口呆:“你……你怎么会知道?可那裴晁不是死了吗?”
昌夫人哑然失笑:“老爷,你莫不是觉得妾身真的是……那般刁钻恨不得自己儿子得不到好的妇人?否则,当年妾身就不会同意他娶一个丫鬟了……一年前,那段时间,荆大夫时常进出后院,妾身担心是不是晁氏身体出了问题,就私下注意了一下,后来……没想到让妾身发现她喝的药……竟然是那种抑制男子……妾身去打探了之下,才慢慢猜到对方是男儿身。后来想到对方的容貌……妾身才猜到的。”
她猜到了对方的身份,自然也猜到了对方想要做什么……
当年江栖镇那么小,人手不够,是她帮忙整理的裴家与石家的那些尸体,虽然年岁相当,可当年那稚童的身量与裴晁差了一些,她看出来了,却没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