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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昌荣欢同意了,那么想要将薛训庭绳之于法,需要人证、物证,还要薛训庭亲口承认,这三条缺一不可。
人证,昌荣欢算一个,他是当年的直接知情人,可承认了也就让他认了罪,怕是他不会愿意;
除了他,还需要别的人证,那就需要找到当年执行薛训庭命令的那些带了那些腰带的手下,只是时隔这么多年,那些人怕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
他今日观察了一下,发现薛家的护院以及守卫都没有带那种腰带的,怕是在这十五载中,薛训庭身边的人早就不知道换过几波了。
如今只希望那些人都没被灭口,否则,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赵天戟道:“物证可以找裴晁,他当年说他的舅父也就是荆大夫,在裴家烧尽的废墟找到了半条腰带,只要找出那些人,若是有人留着那腰带,就能作为证物了。”
“嗯,可如今难在,如何找到那些人……以及,如何让薛训庭认罪,还有昌荣欢,对方怕不会轻易作证,也不容易重审那件案子。”那等同意直接承认他自己当年草菅人命,办案不公,与贼人同流合污。
摘掉乌纱帽是小,杀头怕也是可能的。
赵天戟看他眉头深锁,想了一夜,他一双眼红通,让赵天戟心头像是堵着什么,心疼不已,没忍住,指腹轻轻碰了一下他致的眉眼。
陆莫宁一愣,反射性的抬头,赵天戟回手,低咳一声:“快到一炷香了。”
陆莫宁不自在的摸了摸的额头上对方碰过的地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走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用手不自然的搓了搓。
可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裴晁的案子,并未注意到别的。
洪广平这时匆匆走了进来,隔着半开的窗棂,赵天戟看到了洪广平,突然想到什么,凤目一亮:“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陆莫宁嗯了声,抬眼:“什么?”
赵天戟道:“那薛训庭昨日见到了裴晁,自然心神不宁,若是对方当年没有除掉那些人,疑虑之下,会不会对那些人下杀手?”
陆莫宁:“你想去偷听墙角?”
赵天戟道:“对。”
陆莫宁:“……”你堂堂一个武将,这么坦然的说出自己要偷听墙角的话,心里就没有半点压力么?
不过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他也从不是拘泥于这些的人,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陆莫宁想到对方的蛇身:“薛训庭可不是一般人,他的书房定然重兵把守,你……确定能全身而退吗?”
这件案子要破,可他也不想他出事。
赵天戟凤目晃了一下,突然靠近了些:“怎么?你担心我?我就说,以我绝无仅有的姿容,你是不是已经……”
只是等赵天戟还未说完,就看到陆莫宁已经起身了,“喂,你去哪儿?”
陆莫宁挥手:“去州衙。”
赵天戟不满的跟上去:“我都还未说完。”
陆莫宁:“是是是,你帅的惊天地泣鬼神行了吗?晚上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只是若是有危险,以安全第一。”
赵天戟虽然觉得这厮对他太过应付,可听到对方承认他帅,心情还是很好的:罢了,口是心非就口是心非了,谁让朕心疼他呢,真是没办法。
陆莫宁去了一趟州衙,因为担心薛训庭万一查到什么对裴晁不利,所以,将看守昌荣欢的桑培换成了洪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