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回头,幽幽瞅他一眼,不过难得没发火,把尾巴努力叼回来,变回了木珠。
另一边,昌文柏拱手行了礼,刚要落座,听到昌夫人这句,愣了下,随即轻声解释道:“回禀母亲,衣儿身子骨不好,刚喝了药已经歇了,改日,她身子骨好些了,儿子亲自带她去拜见陆大人。”
陆莫宁道:“不必这般麻烦,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好生将养得好,我此番打扰已是不安。”
昌夫人笑笑:“让陆大人看笑话了,这媳妇儿嫁进来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并非不待见陆大人,陆大人莫要多想。”
“自然不会。”陆莫宁笑笑,昌夫人看了昌文柏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到底当着外人的面不便多言,热情招呼陆莫宁。
昌文柏在陆莫宁身侧落座,似乎松了一口气。
陆莫宁与昌荣欢推杯换盏间,猜测,怕是这昌夫人与这昌文柏的夫人关系并不好。
几杯过后,陆莫宁以明日还要去查案为由推拒了昌荣欢的劝酒,很快告辞,前往昌夫人为他们三人准备的别院。
洪广平哪里睡得着,一想到这里是昌狗官的府邸,想到这里可能藏着他父亲有关的真相,他就觉得热血沸腾。
在别院里舞刀,陆莫宁听到动静走出来,在院子里的石桌前落座:“怎么?睡不着?”
洪广平提着刀在一侧落座:“大人,属下想去探查一番,这里……”
陆莫宁看他:“不妥,你身份本就让昌荣欢多疑。”
洪广平欲言又止:“可……”可他太想去了。
陆莫宁道:“你不能去,但是本官却是能去。”
洪广平眼睛一亮:“那属下跟大人一起?”
陆莫宁摇头:“你歇了吧,明日怕是有的忙。”
明日要去第七个死者的家里了解情况,不仅是这个,还有半年内死的那六个死者,都要一一查看过。
洪广平到底怕被昌荣欢瞧出异样,老老实实地去歇了。
陆莫宁带着桑培以消食为由,在别院沿着石子小道随意走着,果然途中遇到几个姿色姣好的婢女,也不怕人,嬉笑着跟他打招呼,看他不过是消食,就笑盈盈地离开了。
怕是离开之后,就是前去禀告昌荣欢吧。
陆莫宁也没打算走远,走了小半个时辰,没察觉出别的异样,就打算回去,只是走到半路,却是迷了路,他不说,桑培一向跟木头桩子一样,也跟着他走。
途径一处凉亭时,突然有争吵声传来,声音压得很低,有些耳熟。
朝前又走了两步,站在一处假山后,陆莫宁听出了争吵的两人,竟是那昌夫人与昌文柏。
陆莫宁本打算离开,就听到那昌夫人大概怒极了,咬牙:“……你是我生的,难道我还不能做主给你纳个妾了?
她晁非衣不过是贱籍,若非我儿看上了她,她也就是一个下人!
嫁进来几年了,一无所出,她凭什么还要霸着少奶奶的身份不肯让位?不让也就算了,为什么也不肯让你纳妾?
娘就是想要个孙儿,怎么就这么难?”
“娘!”昌文柏一向淡定的声音难得带了颤音:“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她是儿子明媒正娶进来的,更何况……当年若非她,儿子早就死了!”
“那又如何?我昌家好吃好喝供着她这么多年了,已经足够了,娘不管,娘再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