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话说得这么满,当心被打脸。
陆莫宁突然弯了弯嘴角:“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黑蛇被笑得莫名浑身抖了抖,想起来洪广平如今被那个“赌约”支配的恐惧,立刻摇头,变回了木珠:不!
他除非疯了跟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打赌,走一步下个套,指不定何时就自己钻进去了,被卖了还要给他数银子。
那洪广平可不就是个例子?
陆莫宁遗憾地咂舌:可惜了,这一路的乐子又没了。
宁州城离江栖镇只有三四日的路程,他们是在第三日到的,直接就去的州衙。
下了马车,一眼就看到一行人站在那里,为首的男子身着知州官服,站在那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到他,立刻就迎了上来:“这位就是陆大人吧,不愧是吾大赵最年轻的状元郎,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陆莫宁笑笑:“大人客气了,下官不过是侥幸罢了。”
昌荣欢显然不信,却也不会点出来,八面玲珑的将平日里官场那套都用到了陆莫宁身上。
不过陆莫宁四两拨千斤都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让昌荣欢惊讶之下忍不住愈发坚信这陆莫宁绝对有两把刷子。
坐在州衙的大堂上,昌荣欢挥退了众人,只留下那个师爷,终于说到了重点,先是叹息一声:“陆贤弟啊,这次若非万不得已,老哥也不会求到你头上,着实这次的案子……太难,上头已经知晓了,让老哥三个月内破案,可这案子都半年了,还是一筹莫展,这……不得已,只能望贤弟帮老哥一把了。”
昌荣欢直接套近乎,亲亲热热的称呼之下,让站在陆莫宁身后的洪广平数次握刀。
可想到陆莫宁的话,到底忍了下来。
陆莫宁为难:“昌大人你看这……着实非下官不愿意帮,实则是还未清楚情况是一则;这二则吧……”
陆莫宁欲言又止。
昌荣欢心头一跳:“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陆莫宁清润的视线惋惜地落在昌荣欢满脸横肉的面容上,最后落在印堂上,欲言又止百转千回,看得昌荣欢莫名想到了,先前对方掐指一算就预测通州府雨水的事,脸色更加变了又变,压低了声音:“莫、莫不是……贤弟预测到了什么?”
陆莫宁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昌荣欢更急了,却并未发现盘在陆莫宁手腕上的木珠蓦地转了半圈。
陆莫宁身后的洪广平,嘴角抽了抽:大人这是……又要坑人的前奏啊。
陆莫宁道:“本不想泄露的,但是昌大人都唤下官一声贤弟了,下官不得不提醒一二了,昌大人这……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洪广平默默望房梁,不知为何,他突然一点都不气了,反而有点同情这昌狗官了。
昌荣欢不知,他吓得半死:“不、不是吧?”
虽然他也得到消息,听到了陆莫宁对百姓的解释,可他们压根不信?
谁能随便一推测就这么准?
连何时结束都能一清二楚?
昌荣欢坚信不疑,愈发迫切:“贤弟可要帮老哥啊!”
“帮是可以,不过……下官还未窥探到这血光之灾所来何处,若是查到一二,怕是要耗心血……这……”陆莫宁犹疑。
昌荣欢明白什么,眼睛一亮:“陆贤弟放心,只要能帮老哥这次,想要什么尽管说。”
陆莫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