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接话道:“别看这床年头不少,可是质量好啊。小时候我常跟我堂哥一块,在这床上打架,怎么蹦哒都不会散架。”
宗朗听了,突然笑起来,看向程诺。
程诺莫名其妙地问:“你笑什么?”
他摇头,不回答。岔开话题问老师傅,架子床要怎么量。
都量好后,老师傅就回去了。走前告诉程诺,他回去就赶工,争取能在明天下午全部做好,过来安装。
白源看着时间不早,跟老师傅一起回去了。
他们一走,宗朗就嚷着肚子饿,要她给他做吃的。
“你中午没吃饭?”程诺问他。
宗朗揉着肚子,“只喝了酒,没吃饭。现在胃里正难受呢。”
这么一说,程诺才发现,他脸上的确红的不正常,肯定喝了不少。
中午她和白源只简单地做了两菜一汤,白源是个能吃的,饭菜都没剩。只能给宗朗下面条。
等她做完面条端上桌时,宗朗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怕面糊了,她过去叫他。
“醒醒,吃了再睡。”
床上人没动静,她只能上手去拉他的胳膊,却不防被他拉倒在床上。刚才还睡得像猪的人,灵活地翻了个身,将她禁锢在他与床之间。
“你装睡!”
他埋头在她耳边,低语道:“真睡着了,被你叫醒的。”
他的重量几乎全放在她身上,两手紧紧环着她的腰。
他身上有微微的酒味,混着他本来的味道,蹿进她的呼吸里。
她推着他的肩膀,“你快起来。”
他摇头,“不想起。”
程诺都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一呼一吸间全是他的味道,像是被他的酒意醺醉,脑袋里也晕沉得历害。他的外套敞开着,里面穿的圆领薄线衣,脖子露在外面,喉结明显地上下滑动着。
她咬紧唇,防止自己一时冲动咬上去。更着急地要起来,却挣不过他。
“程诺,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答应我啊。”他低低地,无奈地问。抬头看着她的眼睛,“我等得好着急,你知不知道?”
大概是喝了酒,他揭去了好青年的表皮,露出无赖的本性来。“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想一睁眼就能看到你,想再也不用在手机里对你说晚安……”说到这里,他的脸红得更加诡异,后面的话,却不继续说了。只是不适地,动了动身体。
程诺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再不敢动。低声劝他,“你先起来再说,好不好?”
他摇头,眼睛盯着她的唇,目光渐渐灼热。
程诺被他盯得脸上发烫,见他低头凑近,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闭了眼,仍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拂在她脸上,滚烫滚烫。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她睁眼,看到他叹了口气,别过头,近似自言自语地道:“还是算了,一股酒味。”
然后起身,下床。程诺听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