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鸟玩意儿?”
这一番粗鄙不堪的话,臊的秦钟脸涨红到发紫。
却也说的身后秦可卿一双眼睛,如水一般怔怔的凝视着他,似是痴了一般。
大丈夫的雄烈气息,熏的她快要酥了……
“既然之前我答应了你爹,要代他管教好你,那就不能看着你这般混账。
那个智能尼姑,我会让人去要过来,然后安排到一处住下,再找两个管教嬷嬷将她身上的臭毛病都磨干净。
你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你现在做不到,我先帮你做到。
记住,以后不要随便许诺,许了诺言又做不到,你骗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一个连自己都骗的人,该有多可悲?
至于你,还是先住在府上吧。
不过从明儿起,跟我的亲兵队一起出操。
男人不吃苦,永远都不知道厚重和责任为何物。
对了,还有,把你偷当你姐姐首饰的当票拿出来,我去赎回来。
真真是没出息的混账东西!连女人的首饰都偷,我当年都……(好像也没少偷)
赎东西的银子,你得还给老子。
就去马棚帮人刷马,铲马粪,斩马草,一点点还吧。
还他娘的小清新,再敢玩儿什么小清新,老子砸断你的狗腿,听清了没有?”
最后一声厉喝,唬的本就面无人色的秦钟又是一颤,连不跌的应声道:“记……记下了,都记下了。”
“记下了就滚蛋,等着爷请你吃早餐还是怎么着?”
贾环瞪眼道。
话虽难听,可秦钟闻言,却恍若天籁,挣扎起身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呼。”
呼了口气后,贾环只觉得脑仁疼。
管这种混账王八基.佬蛋,还真是废脑子。
想喝口水润润嗓子,刚一回头,却唬了一跳。
“可卿,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在那含情脉脉,甚至情深似海的眼神下,贾环心一跳,嘴巴愈发发干,干笑道。
秦可卿盈盈拜下,娇声道:“媳妇谢过叔叔。”
谢就谢呗,你别再往前走了啊,这都……这都闻到你的体香了……
不自然的退了两步,贾环干笑道:“客……客气了,不是因为答应你爹,我才懒得管他呢……
哟,不好,老祖宗那边叫我还有急事,我一时给忘了,快来不及了,不行,我得先走了。
可卿,回见,回见啊!”
说罢,发现宝珠和瑞珠两个丫头居然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屋里了,心跳有些加速的贾环,极为没出息的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夺路而逃。
腰胯下一个小帐篷,金枪鱼似得……
“叔叔啊……”
一道极为幽怨、妩媚又极为缠.绵妖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的贾环骨头都软了几分,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而后在后面得意的娇笑声中,狼狈的夺路狂奔……
真是个要命的妖精!
……
“三爷?!”
刚一推开小黑门,迈入荣国府,贾环还没来得及靠在门上松一口气,就听前方传来一道温婉中带有些许惊喜的唤声。
贾环睁眼看去,眼睛一亮,高兴道:“平儿姐姐!”
平儿大概是贾环在荣国府里最喜欢的丫鬟了,也不算丫鬟,她是贾琏的通房,也就是小妾。
性格极为温和善良,但人却冰雪聪明,长的也极美,也很正派。
平儿见贾环笑的灿烂,也笑的开怀些,道:“正要过去寻你哩,快与我走吧。”
贾环闻言一怔,诧异道:“寻我?”
平儿笑道:“宫里来了一大太监,前来宣旨,说是咱家大小姐正式晋封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了,还赏下了许多宫中珍物……”
贾环笑道:“这不挺好的嘛,找我作甚?我自己也要来给老祖宗请安啊,还巴巴的打发平儿姐姐前来寻我……
哦,我知道了。定是宫里赐下的锦帛纱罗比我从宫里拿回来的好,二嫂子想借这个机会跟我显摆显摆是吧?”
平儿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不是,是那太监宣完旨后,虽让老太太和老爷起身了,却死活不交旨,顾左右而言他,最后才问,说贵府三爷何在?
闹了半晌,人家像是来给你宣旨的,你不在,他不给旨。
老太太无法,正巧我无事,就打发我来寻你。
快与我去吧,不好让人多等。”
贾环闻言,眉头皱起,心中纳闷这他娘的唱的是哪一出。
贾元春是荣国府的大小姐,荣国府里老太太在,贾元春的生父生母俱在,好好宣旨就是了,找我作甚?
只是现在却也没功夫多想多耽搁,贾环只好跟着平儿一起朝荣庆堂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