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人拍过了。”
“就是说,只剩洪水、火山、鼠疫、霍乱可以拍了吗?”
“……”
周原给陆宁递了一根烟,陆宁没点上,放在耳朵上面,对他说:“老周,你碰上什么事儿了?”
周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又抽了几口。
周原和陆宁合作了两年多,彼此也算熟了,算可以互相找上家门的朋友了。但谈的多也是公事,极少说到自己的事情。
“没什么。”
“要心情不好,就休息一段时间,我改改,把你这周的剧本拍成两集。”
陆宁一向不干预他的剧本创作,在正式拍摄时有更改删节的话周原也不会有太大意见。他们的合作一向不够激烈,从来也不吵架,甚至讨论不起来,可以视作对彼此都很满意的搭档。
周原笑了,陆宁见他笑,也笑了。
“陆导,你听过蜡笔小新的爸爸的事吗?”
“他爸怎么了?就是那个野原科长?”
“不是,我说的是臼井仪人。他死了。”
“啊?”
周原轻轻咬了一下烟蒂,感觉到沉下去的过滤嘴在舌头上弹了一下,只是那种感觉,他就开始绝望。
“写悲剧是一种发泄,写喜剧是一种累积。”周原把香烟从嘴里拿出来,在烟灰缸里掐灭,“我想写完这阵子就不写了。你跟老板商量商量,可以吗?”
当初签约的时候写的是两年之内需要对各自负责,出了两年如果这个剧本约不下去,制作方或编剧都可以提早两个月申明,让对方有个缓冲。
他觉得人生的愉快就那么一点儿,全用光了,怎么还开心得起来。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周原摇摇头,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出去玩一阵子吧。”
“电影剧本呢?”
电影剧本的约还没签,周原说:“写不了。”
陆宁把耳朵上的烟拿了下来,在手中捻了几下,也不抽,就问周原:“《早春暮春》是小说改编的吧?”
周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