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当然。我们老夫老妻的,我骗你干嘛。”
“难得老爷还记得有‘老夫老妻’一说,真让老妻感动。可是现在时兴老夫少妻,时兴宠妾灭妻,最不时兴老夫老妻。老爷也是风流倜傥、附庸风雅之人,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以后千万别再说什么‘老夫老妻’的了,免得让人家笑话咱。”董孙氏一本正经的说。
“你你,你”董旺丁当然听得出,这话中的讽刺意味,本想教训她几句他。可是,看着董孙氏那张平静微笑的脸,对上那双难以琢磨的眼神,他还是忍下了。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再呆下去的心情了。“今天来,是想说说春荷的事……”
“老爷就是厉害,春荷的事你都知道了。”董孙氏抢过话题接着说:“其实他们两个也就是暗通款曲。”
“那算怎么回事?要有这事,也得告诉我一声。这事怎么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呢。”
“唉!这照勇也是,学好没见多少,学那些四六不着调的事情,还是真快。当初,你把满霞、马莲带回来时,也没跟家里的人交代一声。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照勇学他老子那风流样子,还真不含糊。整个一个照葫芦画瓢,你说这事该怎么说他?我都觉得没有脸说他。唉!子不教父之过啊!惭愧、惭愧啊!”说到最后,董孙氏故意摇头晃脑、阴阳顿挫的大发感慨,而脸上竟然是痞痞的坏笑。
眼前的董孙氏真的雷到了董旺丁,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闭上眼睛、沉静心思,努力的集中精力,然后开口说:“他们俩的事情有你呢,我不管。我只是想让春荷到后院,伺候一些日子。”
“啊?你疯了吗?想让春荷轮流的伺候你们爷俩?你不嫌丢人,也得顾及你们老董家的脸面啊。”
“你胡说什么啊。我是想让她去伺候哪两个快生的人。”
“那也不行。你儿子的女人,怎么能到你屋里去伺候你们呢?人家会说你‘扒灰’的。”
“你、你、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董旺丁气结的说道。
“不是我敢说,是别人会说。以前,这董家的男人,是以不纳妾而名声在外。你突然就纳了两个妾,原因是沾了儿子要纳春荷为妾的光。这事知道的人不在少数。现在春荷又跑到你屋里去了,即使你什么也没干,说你‘扒灰’也不为过。更何况你的诚信度那么低,没有人会相信‘猫不偷腥的’。也许还会有人说你,风流成性、色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