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老了?我才三十四岁,正是喜欢歪门邪道的年纪。”
顿了一下,他一本正经的说:“你说的正事,不就是纳妾的事吗?这事好办,你跟老太太好好的讲一讲,只要你出面,态度在坚决一些,她会答应的。我也会帮着你说话,咱们来个妇唱夫随。”董旺丁边说边在她的脸上轻啄。
董孙氏一边来回扭着脸,躲着董旺丁在她脸上乱啄的嘴,一边说:“别闹了,好好说话。我怎么觉得这事有些不妥……”话还没有说完,她又被董旺丁吻住。这个吻又深又长,让她气喘咻咻、意乱情迷。等她呼吸平稳、心情平静时,早已不见了董旺丁的踪影。
怔怔的坐在炕上的董孙氏,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并伴随着一阵莫名的不安掠过。
她不知道是因为春荷和纳妾的事情所致,还是因为丈夫突至的温柔与宠爱所致。烦躁不安的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顺其自然吧。
做了几个深呼吸,她又埋头于针线之中。全家人四季的穿戴,都要出自她手,她继续的飞针走线。
在春荷到来的第四天,按着董旺丁和董照舜的安排,董照勇一行四人,一大早就朝着猫囡的家下河村而去。大雨坐在左面的车辕子上赶着车,另一面的车辕子上,坐着董照舜安排来的一个衙役。车厢里坐着董照勇和头上抹着鸡血的猫囡。
到了下河村,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大雨把车停在猫囡家门口,然后向着面前房子走去。董照勇下车立在车旁,打量起了猫囡的家。
只看一眼,董照勇就知道,这是一个赤贫而且通透的家。说他赤贫,是入目之处一无所有。说他通透,是放眼望去通墙透壁。
眼前的两间房,应该说是两间棚子,坐落在东西两家邻居院墙之间。中间那间大一些的棚顶上,是用石灰和泥土抹过的,西边那间小一些的棚子的顶上,则只有一些茅草覆盖着,而且已经摇摇欲坠。棚子的四面墙壁,是用树枝和秸秆围成的,董照勇站在原地,竟能透过这两间棚子,看到后一条街上人来人往。当然也能看清,棚子里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春荷爹没有在家,春荷的姨娘听过大雨的话,透过墙壁向马车望了一眼,然后打发自己的儿子去找春荷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