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的味道对于嗅觉敏感的白朗来说有些太刺激了,他晕乎乎地环顾一周,最后视线锁定了最后一个隔间处的那扇用来通气的窗。
何秋在外面等着,时间不知过了几分钟,也许两分钟,也许半小时等待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他有些奇异的紧张,忍不住抠起了指甲,最后终于忍不住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小便池那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了何秋一眼,又专心地拉起了裤子的拉链。
何秋不安地问,“白朗?你在哪里?你好了吗?”
半晌,最后一个隔间传来闷闷的声音,“嗯,好了。”
然后白朗便从隔间走出,何秋笑了笑,“为什么不在外面上?”
白朗顿了顿,“……习惯。”
“……呃,很特别。”
这么说了的白朗有些后悔,他纠结地抿紧了嘴这样的习惯听起来有些……娘们儿。
可是没办法,说都说了,何秋忍不住笑,他也就只能当做逗何秋开心了。
何秋的家离雇主家不远,从超市出来走不了多少路就能到。一路上,何秋和白朗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情况还有自己那条狗。
“帅帅很帅哦!”他一边开门一边笑着对白朗说,之后又奉承道,“当然了,和你一比就差远了。”
哪里有人把人和狗比的,要不说恋爱降低智商恋爱中的何秋有些傻,他屁颠屁颠地开了门,然而帅帅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出来接他。
何秋一边脱鞋一边奇怪的说,“帅帅?你在哪里?”
叫了好几声,连白朗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帅帅”才终于勉勉强强地从自己的窝里出来走到何秋身边,何秋弯下腰摸了摸“帅帅”的头,“你病了吗?今天看到主人不高兴?”
“帅帅”咧了咧嘴,嫌弃地撇开头,看到白朗眼睛一眯,又不得不去蹭了蹭何秋的手。
“奇怪……怎么好像看起来小了些呢……”何秋回头对白朗说,“也好没神,没有平时帅了……是不是病了?”
“没有的事,”白朗径自走到客厅,声音冷淡,“我养过狗,这样就是想要反抗主人权威,欠教训了。”
白朗平时说话总是很冷,此时更是带着浓浓的威胁意味,“帅帅”忍不住“呼噜呼噜”地怒吼起来,何秋一惊,一巴掌拍在“帅帅”的头上,声音也凶了起来,“叫什么叫!吓到客人了怎么办!”
被打了一巴掌的“帅帅”很是不服气,恨恨地露出了自己坚利的牙,何秋看了一眼不说话的白朗,有些怕白朗以后不愿意再来自己家玩,怒冲冲地把“帅帅”赶到阳台锁起来,又关上了阳台的门,“帅帅”在阳台上不断地吼叫,何秋权当听不见,又把门帘拉上,眼不见为净。
“它平时很乖的。”何秋边去厨房倒水边解释,“真的,它很听话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把它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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