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姜无涯的声音在尘封了二十年的石室中响起时，有那么一瞬间苏沫仿佛又看到了回梦里的那个男人，那个叫姜离的男人。

冷姬轻道：“灵台功会吞噬人的理性，灵姬师姐醒来之后失去了和那天有关的所有记忆，没想到，原来这些都还保留着。”

她蹲下腰从灵姬手里抽出那只小琵琶，冰结，然后捏碎。

那么，都结束了吧？听着碎冰落地的清脆声响，苏沫不由叹了口气，为什么心里有个地方胀胀的，不舒服。

苏沫抬起头，正对上冷姬冰冷的目光：“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诶？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复杂，哈哈哈，抱歉抱歉，马上就走！”

苏沫心意一动，停在灵姬发间的蝴蝶马上感知到一样飞回到她的头上，太好了，本来还在想换个号会不会没法控制蝴蝶呢，苏沫转身就跑，冷姬正要追她，然而人影却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了！

“幻术吗？”冷姬皱眉道，姜无涯干笑着挠着头，“应该是吧？”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

病态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冷姬猛地转过头，瞳孔骤缩，废墟中心，灵姬正狂笑着从地上站起来，海草般狂舞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周身内力如海浪般涌动，无数灵刃从虚空中浮现！

苏沫从外面跑进来的时候正见到这副情景，不由长大了嘴：“什么情况？”

江沥舟耸耸肩，取出拳套戴上，对苏沫说：“和你猜的一样，但愿这次是关底boss了。”

“吼！”来宝突然暴起，从背后扑向灵姬，想要如法炮制灵台洞外的一战，然而灵姬的动作更快，苏沫眼前一花，就看见单薄的灵姬单臂抓着巨大的虎妖的脖子将它举在半空，然后狠狠灌向石殿的外壁！

苏沫道：“不好，机关！”

“假的。”冷姬手中再度凝结出闪耀的冰qiāng，话音中不带一丝温度：“原本不知道如何处置你，这个样子就容易多了。”说罢抬qiāng再度刺向灵姬！

冰qiāng带起的冲击波吹开灵姬的头发，嗜血而疯狂的眼睛，如同野兽！

冰qiāng袭来，灵姬的狂笑变为嘶吼，身盼万千灵刃霎时暴走，江沥舟拉起苏沫的手闪身躲到一座躺倒的观音像后面。

如同狂风骤雨敲打在瓦片上，躲在石像后，感受着溅起的石屑不断落在身上，不用眼看也能知道外面是如何的惨烈。

一阵危机感突然袭上心头，苏沫用力的将江沥舟向旁边推开，自己借着反冲的力量摔倒在地，几乎在这样做的同时，两人之间地方石像突然被从中间整齐的裁剪开，一个破麻袋似的石像断开处被扔过来撞在墙角停下，居然是冷姬！

此时冷姬从左肩到左臂整个被一条血线贯穿，鲜血狂涌而出，明显吃了大亏，明明在见到灵姬之前冷姬的实力几乎被完美保存却还吃了大亏，狂化后的灵姬是有多强！

“来了！”江沥舟猛地提醒道，从石像后闪出来，双臂交叉站在冷姬面前，苏沫霎时回过神来，向前一个翻滚，顺势抱住冷姬滚向一边。

“轰隆！”背后惊天动地的炸响，苏沫紧张的回头，却见到蛊王挡在江沥舟前面，嘴咬住灵姬伸过来的手爪，挡住了这一击！

“母亲，停下吧，已经够了！”姜无涯吼道，回应他的是十数道灵刃飞来，冷姬情急下向他发出一道寒冰真气抵消掉半数的灵刃，剩下的灵刃依旧在姜无涯背后的石壁上留下数尺深的深痕。

——如果他没有躲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