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忽而殿门大敞,门扉一扇扇如屏风般展开,宫娥内监整队而列,耀目的光线刺得文华熙当即便转过了头,难耐地阖上眼。
凶荼响亮的话语落在空荡殿内,文华熙缓步行下软塌,恭谨地敛衣下拜,跪在凶荼的衣摆下唤了声:“陛下。”
“地上凉,不用搞一套繁文缛节。”凶荼本是兴致勃勃地盯着夕华看,忽而衣摆一滞,滑过文华熙膝头,当即便皱着眉俯下身去,揽着文华熙的腰肢把人抱了个满怀,极其顺手地托在怀里,一边摸着文华熙的脸颊一边抱怨:“你身上怎么这么凉?说什么闲话需要说这么久?”
文华熙把头靠在他颈上任他乱摸,双手如白练般柔柔地缠上凶荼肩头,笑意低回而曼妙:“我身上又有哪天是热的?”
凶荼刚要回他一句“本王陷在你里面拔不出来的时候你就挺烫的”,定神一看,怀里的人确是有些疲惫了,便忽发善心,也忘了和他计较私下会见旧臣的事。
夕华和夕琼仍跪在地上,夕琼安安分分,夕华却不老实地暗自抬头,频频张望,终于看清了凶荼身后一张愤怒的俏脸蛋。美人一身红衣,双目睥睨,觑着他的眼神都在冒火。夕华深知他又乱吃飞醋,当即噤声把自己低低地埋了起来,祝火眯起眼按上腰间的鞭子,冷笑着对他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凶荼见二人暗潮汹涌,又想起自己所为何来,指着夕华对祝火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夕华“唰唰”地瞪了祝火一眼,对方却全当看不见,毫不客气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把他从地上强行拖拽起来,牵着就要走:“和您怀里那位比起来真是丑绝,我认栽,您也不用拿我玩笑,我们这就走,以后也不来了,您请便。”
众人俱是瞠目结舌,眼见着祝火将军蛮不讲理地把人当麻袋,裹了就想跑,还拽得理直气壮。夕华小声嘟哝着什么“人家是用抱的你就只会打人”,祝火当即便凤眼一挑,长鞭疾如雷霆地甩在夕华手腕上,把他双手捆了个结实,哼了一声直接把人出门外,在雪地里留下两行狼狈脚印。
文华熙示意夕琼起身,夕琼看着哥哥连连挣扎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由喃喃:“就算我能信他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我也相信不了你的清白了。”
凶荼抱着文华熙一同倒在软塌上,斜坐榻边将人压了个结结实实,对着祝火的背影吼了一句:“本王看你是该回来了,再留下去早晚投敌!”
祝火的背影顿了一顿,随即改换左手牵住身后不安分的“尾巴”,右手高高竖起,比了个火辣辣的中指。
“本王不过调侃他几句,这都什么臣子,简直是目无君王!”凶荼气得直笑,文华熙看他再笑下去便要笑到打嗝了,连连替他抚平胸臆,凶荼便顺势惬意地倒在了他身上:“不过想来他也不会再阻挠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文华熙疑惑地眨了眨眼,凶荼眼中狡狯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却又漫不经心地将手指探入了文华熙亵衣之内,捻着他胸前垂珠乳环兴致勃勃玩赏着肿大的双乳。如此日常yín亵文华熙早已习惯,便乖觉地颤抖着手指解开上裳,露出绢纱间半遮半掩的凝白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