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荼奋力扒拉着醉倒的肉山,迎头扇飞了犹不死心地扑在文华熙身上的氐号,揪着他尾巴尖把他的脊梁骨直接撞在了鼓架上。
还有人腆着脸,将醉肿成一条缝的眼滑稽地睁着,抱着文华熙脚踝当羊啃,牙已经刺入了骨肉。凶荼看也不看,嘎嘣一脚踩断了他的腿。
渊明的战鼓将酒宴变得寂静,角弓只得也倒下闭眼装死,仍是险些被拎着牛角照脸扇一巴掌。还好他躲得快,力重千钧的一拳砸破了不知谁的头盖骨,脑浆喧闹地崩了一地。
糟,这营帐彻底不能用了。
身为祭礼主事的角弓不忘哀叹,却也只得眼巴巴看着作恶的魔主甩下烂摊子扬长而去,一边走还一边焦急地试图唤醒早已昏死过去的文华熙。
渊明长长叹了一口气,叹尽胸中热气,颓然松了手中鼓锤。
重响落地,他回身看去,漆黑的战鼓竟已被砸出了碗口大的破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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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二十二
二十二
朔雪烈烈,暮光燃火。凶荼结束了一日的狩猎,甩下背在身上有半人高的箭囊,翻身下马,拎着血迹淋淋的战利品,一跃便进了王帐。
自夜宴一场梦魇后,凶荼见文华熙虽未大病,却也有些受了惊吓,便将他安置在自己的王帐中,又引得众议哗然。
此时账内春意融融,金丝挑出的柳缕装点不谢之花,帘幕依稀千重,连凶荼这样的莽人也不禁被拂在面上的柔软扰了心神,放缓了步调,一层层捧过流水样的纱,跋涉至簇簇暖火旁。
文华熙正倚在美人榻上用药,身下铺着着洁白的狐裘,因在敌人身下盛放而更显曼妙的身躯柔软似花枝。凶荼一时竟花了眼,分不清是他的长发,抑或狐裘更加雪白。
闻有人声,文华熙双眼茫茫无着落,却仍是笑了起来,拢了拢缭乱长发,柔声向凶荼伸出手:“陛下……”
他点了太多火,故此只着绛红宫装,一条缂丝嵌宝的银色腰封要掉不掉地系着,低眉时便露出赤裸胸膛。
雪里红梅,银钗拨蜡,最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凶荼看不清他穿的是什么纱,薄如蝉翼,却又像旭日下一抹阴云,叫人看不真切。但如此泼天艳色他穿上也是好看的,凶荼握住他的手顺势在他身侧坐下:“你怎么想起这样穿?平常总是素颜色。”
“入乡随俗,总要习惯的。”文华熙向内侧让了让,撩起衣摆时不经意露出未着寸缕的双腿。小小的美人靠倚他一个尚可,多了魔王便显得局促。文华熙一手搭着鎏金的兽首,一手捧着他那镶了紫晶宝石的长烟管,极为随意地将双足交叠搭上了凶荼膝头。
凶荼只褪了硬甲,今日魔族竞争入林射猎魔物,连贴身的软甲也浸透血腥和金属的焦臭,但文华熙好似浑不在意,慢悠悠吐出一口烟雾,任凶荼捧着自己脚踝暧昧地摩挲,直到发黑的污血也沾染了他细嫩肌肤。
他的烟管连流苏也是紫耀石,凶荼沿着他脚踝一路摸向大敞的衣摆,他低声呻吟着,软了手指,烟管的流苏一垂一点,映得文华熙的双眼更加璀璨多情。
凶荼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点点落在指尖竟有血色,也分不清是自己抑或猎物的血。他一把扯过文华熙的双腿,逼得俘虏倚在榻上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发丝腻在装饰的兽首上,甚至还缠住了几缕。
文华熙蹙眉轻声呼痛,凶荼却更加兴奋,将沾着血的手指送入文华熙唇齿之间。文华熙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