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也没啥要拾的,徐全带上徐大娘的牌位,准备了些吃食,把好的衣裳都带上。赵宁一看,竟都是些轻便的东西,一时间又是好笑又是难受。
赵宁对他说:“咱们不算逃命,你要带啥都行。这回带不动,下回我回来给你拾。”
徐全没答话,还是按着自己的意思拾。
就这么将就地睡了一晚,天蒙蒙亮时赵老爷子就过来喊人。
徐全两人出门来,赵宁顾及他身子,一个人便把徐全拾好的东西弄上了牛车里。徐全站在门口,抬头不经意看向赵家后院的那颗木棉树。
那树枝繁叶茂,依旧可爱。可惜树要扎根,人要过活,自然是不同的。
不一会,牛车轱辘而去,赵宁坐在车前看路,赵老爷子与徐全在车里头歇息。赵当家的把缰绳系在牛车旁,自个仰躺在驴背上一晃一晃的跟着。
日头刚出来,一家子在田间上慢悠悠地走着。
赵当家的想起王大娘骂他的话,便拉开嗓子与他儿子说:“儿呀、你爹我也要老了,整日耍着杀猪刀也不是事儿。咱寻个有水的地儿,养鱼呗!说起来,我还真没撒过网嘞!”
却听赵老爷子这么骂自个儿子:“孙呀、甭听你爹的。他当年说没杀过猪,非要当杀猪的屠夫。现下好啦、要当个渔民!没个定性!你听老爷子的,咱寻个地儿种几亩田地就挺好。”说着砸吧砸吧嘴,总觉得缺了啥,哎哟一声喊:“孙呀、老爷子落了水烟筒了!你地儿鱼儿都甭管、先给老爷子寻一管水烟筒!”
徐全一听也兴起了,匆匆爬出来在赵宁背后写道:甭忘了我的石磨,我还要做豆腐呢!
赵宁回头,见徐全睁着大眼满是讨好,不自主挺直腰背,鼻子哼哼,忒豪气地嚷:“行行、全都有!”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