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虽然俊美，但是因为冷淡的神情有些病态的忧郁。女人有些恍惚，她在电视上看见窦墨的消息，作为一个母亲的直觉，她一眼就认出来了窦墨，得知窦墨已经被宫原家养，她不敢相认，如今宫原家打压丈夫的公司，女人当然想到是为了报复她。

“对不起小墨，当时我抛弃了你，实在是太自私了……然而现在，我的先生是无辜的，这样不知羞耻地来找你，我真的很抱歉……”女人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是一个最差劲的母亲，如果当初她能够再坚持坚持，也许就不会错过窦墨变成这样优秀的过程，身为母亲她是失败者，她不愿意再变成一个不合格的妻子。

“他对你好吗？”窦墨叫不出那个称呼，低头搅拌杯里的咖啡，看着阳光让搅拌的卡布奇诺闪闪发光。“他很好，你过得怎么样？”说起丈夫女人停下哭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很快又被忧愁所覆盖，公司破产，丈夫常常醉酒发泄，醒来看见她又是痛苦又是懊悔，找不到工作，还好有一些非常不错的朋友资助才勉强支持下去。

“好就好，我知道你要找我做什么，我可以叫你母亲，赡养你让你颐养天年，或者我给你五十万，当年我五岁，一年一百万，从此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小墨对不起！我不能离开他，呜呜呜！”女人再一次选择了放弃窦墨，她爱她的儿子，但是她更爱她的丈夫。

“我明白了。”窦墨面对这意料之内的情况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似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好像始终没有什么表情，在女人的哭泣中签下一张支票压在他一动不动的咖啡杯下。窦墨付了帐，也没有让魔女找钱，推开店门在风铃的叮咚声中被耀眼的阳光淹没。

走到街上窦墨才觉得茫然，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够去哪里，身上的手机被他丢了，而南谷他们已经出发去国外，想来想去只有去找西川四月。在向日葵花盆底下拿出钥匙，窦墨轻车熟驾地打开门，这个点七海川还在医院，窦墨打开电视，从零食柜里翻出一包柠檬味的薯片躺在沙发上等着西川四月回来。

电视里放着娱乐新闻，无非就是哪个女星和谁撕逼，又是谁结婚生子搞外遇，再又是什么娱乐节目预告，窦墨无聊地看着。“咔哒！”窦墨头也不抬，淡定地问西川四月晚餐吃什么，一副十足的主人范。

西川四月愣了一下，听见窦墨熟悉又欠扁的声音不由露出笑容。“晚上是罗宋汤。”窦墨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让西川四月去准备晚餐。西川四月好脾气地听从，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但是在今天看见窦墨还是忍不住欣喜。

“不问吗？”窦墨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西川四月，冷不丁开口把西川四月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番茄丢进垃圾桶。“不想问。”西川四月怎么可能不想问，只是他不能问，从家庭教师与学生到暗恋对象，再到养子的告白对象，他们的关系让他不能问。“今天我去见她了，五年前她选择离我而去，再次见面我给她了机会选择，但是……”

西川四月听到第二句话才反应过来窦墨说的是谁，听完后心头一紧，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有默默地停下手里的刀。罔他学了六国语言，居然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想到这里西川四月忍不住苦笑连连。窦墨环腰抱住西川四月，闭上眼睛仰头索吻。西川四月双眼微睁地看着窦墨，却没有拒绝，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吻。

“你真是一个坏学生。”“但是你是一个好老师。”窦墨喘着气，从床上起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西川四月撑起酸软的身体，看着窦墨身上的痕迹被衣服遮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要是让他知道……不，你就是故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