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归十七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他从小被在美容中心工作的妈妈一手抚养,因此从小时候起就没有了关于父亲的记忆。也许是缺少父爱,十七岁正是少年慕艾的时候,但是杜朗归却惊悚的发现自己对那些青春洋溢已经发育的少女没有任何感觉,相反那些在篮球场一身汗味的男孩子会让他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面对这一切,才读初中的杜朗归感到惶恐不安,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不对,尽力隐瞒的时候却因为在房间里看gay片自渎时被回家拿东西的妈妈撞破。恐惧害怕之下,杜朗归猛地推开震惊呆愣的妈妈推门而出,离家出走了。
杜朗归身无分文,又不敢回家,就去火车站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登上了前往窦墨所在的城市,而且也没有人去查他的票,就这样来到了这里。下了火车站的杜朗归又饿又怕,他不敢和别人搭话,肚子饿也没有其他衣服,想要吃饭就去小餐馆洗碗换一点钱,没有地方住就睡火车站、公园的椅子上。
杜朗归原本想要积攒够火车票钱就回家,但是总有一些事情使得他最终不得不低头,这就是命运。忐忑不安的杜朗归第一次走入那扇门,第一次看见窦墨,缘悭一面,他那时只是想要一些钱回家,却不想遇到了他的劫数。
十八岁,杜朗归跟了窦墨,却迟迟不敢回家,两年后他进入窦墨的公司终于鼓起勇气回家却得知在半年前他妈妈为了找他辞去工作,到处寻找中因为车祸不幸遇难在外地当场死亡。那天的阳光温暖明媚,正是夏天最舒服的时候,然而那一刻杜朗归却觉得如坠冰窖,全身冷得刺骨。
最痛苦的时候,最悲伤的时候,窦墨成为了杜朗归唯一的倚靠,就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哪怕明知道他身后是地狱也心甘情愿的堕落。杜朗归贪婪的汲取着窦墨微薄的一点温暖,仿佛没有看出背后的无情冷漠,所有的折磨他甘之如饴地承受,一步步变成窦墨想要他变成的模样。
但是现在,窦墨不见了,他的天也几乎崩塌,杜朗归已经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了,他只剩下窦墨了。
星期四,董事会会议室。
几位股东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还在犹豫不决,有的已经开始争夺立场,有的气定神闲似乎另有打算。就在这个时候,杜朗归进来了,这些股东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他和窦墨的关系,甚至于一些事情还是他们故意泄露给媒体的,因此有人目露不屑,有人不动声色。
杜朗归单刀直入,拿出来了一份合同给几个股东传阅,一边说:“这是窦总裁最后签署的文件,是莎莉发现的,这里详细说明窦总裁并不是失踪,而是独自带领分公司前往东非谈合同,因为条件限制,所以才一时联系不上。”
杜朗归看起来十分自信冷静,目光如炬地看着几个心怀鬼胎的股东,毫不畏惧,但是内心深处依旧惴惴不安,他这个理由并不是非常完美,不过只要董事会确认这份文件上的名字是窦墨的笔迹无误就能以假乱真。
董事会开了两天的会议,最终裁定因为窦墨的任性,一声不吭跑去谈生意导致公司受损,职位由杜朗归暂时分担,但是仍旧保留窦墨的位置以及资产。杜朗归终于松了一口气,只有他坐在窦墨的位置上才能保证这个位置不会被人抢走,因为只有他不会背叛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