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厨房看的格外的仔细,一口黑乎乎的大灶和大锅,是林晚在电视剧里才看到过的,角落里有一些已经枯萎了的菜叶子,还有一个小罐子,看到那个小罐子的时候林晚还激动了一把,那个小罐子看起来就像是俗称的米缸。
林晚打开来,看到大约还有三分之一的米……米?看着那黄褐色的像米粒一样的颗粒,林晚疑惑了,这……这或许是小麦吧。
上辈子,林晚是典型的南方人,吃的一直都是水稻大米,对小麦可以说是相当的陌生。
大米也好小麦也罢,只要是能够填饱肚子的就好,林晚仔细看了看剩余的量,应该够他跟顾怀两个人吃上五六天的,算是暂时安了心。
厨房里除此之外就是一张矮矮的小方桌三个小矮凳,桌上三个碗两个盘子三双筷子,一切都简单明了的放着。
屋子里面,就跟林晚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眼一样,一张四方的桌子,两条长凳,一张木板床,他唯一没看到就是床底还有一个大的樟木箱子。
林晚废了老大力,才把樟木箱子从床底下拖出来,现在林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米八高个的男人了,只是一个一米六出头又瘦弱的小哥儿,拖一个樟木箱子都觉得相当劲。
樟木箱子看起来有些年月了,但是成色还是相当不错,外面的那层红漆都没有掉多少,隐约还闻得见樟树木的气味,应该是相当不错的樟树制成的。
顾朝的记忆里记得,顾安跟顾朝说过,这口樟木箱子,就是顾朝的嫁妆。
看看这家徒四壁的家,算起来也真的是就这口箱子最值钱了。
箱子里面是顾朝和顾安的一些旧衣物,衣物底下压着一个钱袋,林晚如获至宝,拎起来还算有些分量,打开了数了两三遍,里面正好九九八十一个铜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个世界的货币计量跟中国古代差不多,一铜板是一文,一千文就是一两也叫做一贯钱。
林晚把铜板装回钱袋里,又把钱袋放回箱底。
林晚打至腰板,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米”有了,钱有了,人的底气也足了。
看着那些旧衣物,林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探了身子到樟木箱子里翻找着,勉强翻出一件不新不旧的外衫,林晚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下,应该是顾朝夏天的衣物。
林晚将那件外衫叠整齐了揣在了怀里,对顾怀招了招手。
“走,我们一起去看你阿姆。”
顾怀看起来肉肉的,但是一听林晚的召唤,马上掀开了被子手脚利落的翻下床,一脚就登进了自己鞋子里,脚步快速的走到了林晚跟前,小手一伸,牵住了林晚的手,抬着眸子紧盯着林晚不放,像是怕他会变成泡泡消失一样。
林晚笑了笑,就让顾怀牵着手,两兄弟就这样小手拉大手一起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林晚还顺手拿了挂在篱笆上的一个小铁锹。
顾安的坟在顾家村村口不远的一座小山上,顾家村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葬在那座山上,那里可以说是顾姓人家的根。
地上的积雪有六七厘米厚,顾朝和顾怀走的都很吃力,耳边都是两人吭哧吭哧的大口喘息声,约莫大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到了顾安坟前。
两人一起跪了下来,给顾安磕了三个头。
地上的积雪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