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觉得不能接受就直说,别打哑谜,我蠢。”
翟九凤觉得自己要炸了,心情也不怎么好。
凝光在吓到她,和惹她生气之间徘徊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自己看吧。”从乾坤袋里把她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的木雕翻找出来,背朝上递给了翟九凤。
翟九凤一时也没瞧出什么端倪,直到把木雕握在手中,调个面看清它的脸,翟九凤才如爆发的火山,烧了凝光一身:“你是想分手?不,你是不想跟我过了?”
饶是怒急,翟九凤仍考虑到了文化差异,未凝光听不懂,她还特地翻译了一声。
可说完她就气笑了,这都闹分手了,她想的第一件事竟还不是质问,而是担心凝光能不能听懂,她真是有病,谈个恋爱都恨不得能成圣母上天去!
“呸,要分就分吧,我还不愿意跟你过了!”恶狠狠地啐了凝光一口,转身就要回屋。
她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但心里难受却怎样都控制不住,甫一错开视线,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凝光惊奇事情的发展,不知道翟九凤怎么能想到这里去,一时有些愣住。
直到看见她离开,才慌张地追了过去,一把将人抱住:“阿凤,你到底在乱想什么?你为什么能想到那种地方去?”凝光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还是该笑,但见翟九凤呼吸急促,整个胸膛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剧烈起伏,可偏偏她又不出声,独留眼泪自顾自地往下落。
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摔在凝光手上,翟九凤很清楚,背脊也绷成了一张弓。她虽没有剧烈的挣扎,然毫不克制的力道,却告诉凝光,她要走。
凝光自然不可能放,她很清楚放了就没机会解释了。
翟九凤软的时候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你,她不会怕,甚至可以把血肉立在你前头,挡住盾牌,仍有风摧雨打。可是,若她想抽身,那即便是无孔不入的风,也渗透不进她心中的壁垒。
凝光很无奈,觉得自己摊上了无妄之灾,但她又觉得庆幸,毕竟翟九凤的心里还没把她赶出去。
“阿凤,我真不知道你成天在胡思乱想什么?”
翟九凤冷笑了一声:“我胡思乱想?你给我看这个第二分-身,难道不是想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这个分-身的主人?那我告诉你,她很漂亮,你去找她吧!”
凝光点头应了一声,赶在翟九凤更加生气前,安抚道:“她是很漂亮,但她是你,阿凤,这是你。”
“放-屁。”
翟九凤从不骂人,即便骂人,也很注意用词妥当,但今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凝光这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她自愧不如:“你想说服我,也找好一点的借口,你到底哪儿来的勇气,能把她跟我扯上关系?我可比她,比她……”
翟九凤很想不要脸地说一句,我比她好看多了,但事实上并不能,纵然这木雕粗糙,也掩不了那女子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不是她现在的模样,也不是她以前的相貌,纵然翟九凤很想接受凝光的安抚,但这谎言太容易戳穿,她无法自欺欺人。
“凝光,我一直信你,现在也想信,但这真的不是我,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过这样一张脸。”
“可往往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是真相,阿凤,她真的是你,是你魂丝显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