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除了沾染一些鬼气,什么异常都没有。禅宗女修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迟疑地说道:“难道当真是我看错了?可是,可是……”
“好了,那你还有其他事情吗?”凝光打断她。
“没,没有了。”
凝光转身就走,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次,禅宗女修并没有追上去,她愣愣地站着,犹疑地盯着自己的指尖:“怎么会呢?分辨魔气是我们入门就要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弄错?难道是落宝之地的干扰?”
且不说禅宗女修如何想不透,在摆脱了她的视线范围,凝光就走进了蜃城中。
她进去的时候,翟九凤正站在木棉树下,终年不落的大红色花树与她艳丽的衣角纠缠在一起,无端端让人感到妖异。翟九凤全都听见了,仔细回想了一番,凝光近段时间接触的人,除了她,就只有阵灵和执念。
那这魔气是从哪里来的?会是她们之中的哪一个?
凝光与她正对上眼,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笃定地说:“阿凤,你别乱想,你还记得那阵灵说的话吗?有蚩尤的后人拿走钥匙。那个地方是个养尸地,逼仄的很,魔气万年不散也没什么奇怪,我身上的魔气大概是在那里沾上的。”
凝光越是急着遮掩,就越让翟九凤觉出些古怪,她已经确定了,这股魔气是从她身上而来,只是,她没有入魔,又为何会染上魔气?
翟九凤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东西,一些致命的直击心坎的东西。
但究竟是什么,她又一时想不起来,只能把这些天的轨迹一点一点往前推溯。
烈火在雾霭中燃烧,将厚重的水汽灼成了烟,袅袅飘向空中。朦胧不清的世界终于现出了真身,万丈的光穿透下来,让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爪牙。
翟九凤觉得自己似乎要看见了什么,然就在这一瞬,蜃城一个晃动,紧接着就在无人控制之下朝远处飞了过去。她被这剧烈的摇动晃得一踉跄,惯性带来的后仰,让她不得不抓住身后的树干。
“凝光……”
“不是我。”
摇了摇头,和翟九凤一起望了出去,但入目除了快速卷动的灰雾什么都看不真切。翟九凤察觉不对,毫不保留地将灵力灌入蜃城,此举虽减缓了蜃城的移动,于大势却毫无阻碍。
蜃城,依旧缓慢而坚定地朝远方卷去。
“凝光,你有办法吗?”翟九凤尝试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努力只是徒劳,便即转过头,看向凝光。
凝光按了按师傅的手,在这当口,竟还有闲心挠一挠她的手掌。
翟九凤被挠的脸一红,连心尖儿都打起颤来:“你胡闹什么。”似嗔非嗔,似怒非怒,朝上轻挑的眼尾非但看不出任何威慑,反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勾-人。
凝光被她看了一眼,只觉得心脏跳得快要脱出了胸口,:“阿凤……”
声音嘶哑而压抑,但旋即就被她竭力的深呼吸压了回去,时间不对,地点亦不对,此时此刻,只能把那倒涌的躁-动强压回去:“别担心,我刚刚看过了,外面这鬼气与我同出一源,若我没弄错,应该是有巫族遗迹感应到我的力量,召唤我过去。”
翟九凤点了点头,见她一脸笃定的模样,慢慢回了手中的灵气。
在灰雾的拉扯下,蜃城坚定不移地驶向一个方位,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慢慢停了下来。裹挟在外面的灰雾被风吹开,视野一瞬间清明,就看见满地的白骨几乎堆成了一座山,而在白骨山的最尖端立了一个手持骷髅法杖的漆黑骨架。
“这是,魔族?”骨骼漆黑,额中生陷,这是魔族功法大成的迹象。这样的人,即便在魔界都是横着走的,却没想到会陨落在这里。
翟九凤看了看这魔修的骸骨,不太确定地说:“凝光,这里好像没有巫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