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谢谢!”在明显把他标签为“自恋狂”的好脾气空姐离开后,他瞅了瞅一脸淡漠的邪神,笑着挥舞马克笔,在照片背面写下了娟秀有力的一行注释。
“我至,我舞,我征服。”
2015-01-17/02:18
pool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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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槲寄生有害寄主
?回到剧组统一租住的酒店公寓房间,糖豆放下行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可爱斯发了一条“哥,我回来了,待会片场见。”的短信,然后瞧着同样一脸疲惫的邪神,笑道,亲爱的,要洗澡吗?
邪神撇他一眼,理理衣襟一屁股坐在了稍显凌乱的床上。他对中庭这所谓的“最快交通工具”满腹怨气,二十多个小时的航程中,在他数次站到机翼上去透气的时间,他也有无数次跳飞机的冲动。但每每瞥到机窗后充满惊赞艳羡看大片的圆溜溜大眼睛,他便不想再表演一场自杀。
他也不清楚从这万米高空跳下去会有什么后果,被风吹走,消失,掉地上摔成渣……这些应该都不会发生,最有可能的后果就是他会掉回机舱内,他不知道糖豆的磁场势力范围到底有多大,但显然他无法脱离。
此刻糖豆的建议对他其实颇具吸引力,在曾经的某个季节,他喜欢长时间把自己泡在绿树繁花间的小温泉池中,思考各种大如宇宙或小如尘埃的问题,放松因各种原因带来的疲惫感。奥丁曾对他的洁癖向弗利嘉表示过担心,弗利嘉便指着整天灰头土脸的索尔,笑道,你还非得每天和两团泥球用餐才开心?
他的手指拂过致的外袍袖口,他不脏(不可能脏),但的确累,累的是脑袋里绷紧的那根弦他不是关心索尔(他不可能关心彻底丢弃了的东西),他关心的只是尼福尔海姆毁灭时,自己会不会感到痛,那种真正粉身碎骨的疼痛。
他曾坐在机翼上看着夜空的星星,他知道尼福尔海姆的准确方向,但那只是一片平静得毫无波澜的天空,时亮时暗的光点就像深蓝海面的粼光,有序得无趣。他确定在自己的计算中漏掉了某些重要的因素,比如说,时差尼福尔海姆和地球的时间根本就不同步!
他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看着窗外渐渐耀眼的阳光。糖豆扔在床上的那颗充当了钥匙扣的小蓝石发出了一闪幽光,他一把抓起,瞪着隐约闪烁的蓝光,压低声音,“告诉我,混蛋尼福尔海姆什么时候才会毁灭?索尔什么时候才能完蛋?!”
就像最后的生死关头一切突然变成了慢动作,就像那把必然会落却又迟迟不落的铡刀,就像完成全部赛程却一直不公布名次,这一切都让他疲力尽。
幽光又是一闪,但他郁闷地发现,他这死皮赖脸的私生子似乎并没有完整来到中庭,除了忽闪的大眼睛和忽明忽暗的幽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