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思暮想的邪神。
邪神的头从可爱斯宽阔的肩膀后探出来,擦过可爱斯的耳廓,吻上了糖豆惊喜交加的嘴巴。在他的时间表里两人分开还不到十分钟,但显然在糖豆的世界里,他们已经分别得足够思念了。他伸出手臂拉过糖豆的脖子,附嘴在他耳边,“别搞砸,你把角色弄丢的话,我就不回来了!”
“没问题,哎,等一下,我搬家了,我住在……”糖豆丧气地看着他的神已经消失在镜中。
背上环上了一双有力臂膀,沉甸甸的肩膀上,可爱斯的舌头有点打结,“嗯,哦,哈哈,我也……我也很高兴,兄弟。”
糖豆看着楼梯和走廊上瞪着他们的人众,回神感受到怀中这一大只的羞涩,脑袋有点嗡嗡:我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我这巴结得也太性急了。
炽热温度真实地贴在胸口,洛基猛地睁开了眼睛,索尔的碧蓝眼眸近在咫尺,似乎能容纳整个九界的宽阔胸膛紧贴着他,手臂正把他抱起来,气息吐在他脸颊边,“还有两分钟,混蛋,别睡了,快点站起来。”
“还差一个早安吻,哥哥。”洛基弯起眼眸,享受着索尔的起床服务,融化的眼波如水波变幻。
2014-09-02/18:16
pool于成都
?
☆、8.越狱
?从小到大,洛基向索尔索吻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每天至少一两次。小时候是需要关注的撒娇,小索尔总是爽快地亲弟弟凉滋滋的小脸蛋、甜甜的小嘴巴,满足他“不亲亲就捣蛋”的特性,但少年时代之后洛基就基本是出于作弄,让索尔在他的朋友和女朋友面前丢脸。所以,确切说来,16岁之后他好像就没认真亲过自己的弟弟了,哪怕弟弟仍是一脸坏笑地把“亲一个”当做打招呼的口头禅般,孜孜不倦地逗着他。
这一刻,在两人已经度过了漫长的千年生命,长成两棵姿态迥异、各自为政的树,经历过真正的憎恨和失去之后,这金色牢房仿佛又弥合了时间的某个节点,在索尔一瞬的恍惚中,回到了那漫长的幸福晨光里每天他都会大呼小叫冲进洛基寝室,把因看书太晚而赖床的洛基吵醒,那时的洛基总是这样迷糊笑着,向他要一个晨吻,并祝他一天好运……
脖颈一凉,索尔感到了贴在大动脉上的利器,洛基一手勾住他后颈,另一只手上银晃晃的匕首照亮了邪神亮晶晶的笑容。
“两秒钟,索尔,有这两秒钟发呆时间,你已经挂了!”凑近的绿潭般眼睛好奇地打量他,“你在犹豫?你的拒绝不是都很干脆吗?难道”邪神指间幻化出的匕首变成了娇艳如血的玫瑰,他把玫瑰凑到索尔眼前,嘴角的笑容仿佛也是幻化出来的,“喏,我也爱你,哥哥。”
牢房外的走道有了骚动,一队士兵急匆匆跑过去。索尔一把挥开了洛基的假玫瑰,提起他手臂,“走!”
“我的衣服,还有凉枕!”洛基被那钢钳般大掌拽着走了几步,赶紧秒穿上外套和靴子,小蓝球嘟蹦起来,抱住了他的腿。
两人奔出牢房时,掉落地面的玫瑰,恢复成几滴血珠。
被索尔拉着七弯八拐走过地下通道,沿路没有碰上一个守卫,明显这个劫狱线路也是索尔仔细研究过的,洛基转动脑袋看着各种废墟和缺口,兴高采烈,“了不起,索尔,你也学会这偷偷摸摸的本事啦,你的喵喵锤呢?噢,这些洞不是你砸的吧,你干掉几个黑暗灵?他们的血是黑色的吗?”
仙宫被黑暗灵破坏,造成的各种缺口让守备明显吃力,原本森严的重刑牢房竟如此轻易突破,已经让索尔心里的沉重更加一分,身边出笼小鸟般叽叽喳喳的洛基更让他对前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