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总是不安地跳动,让他有些烦躁。到了下午的时候,忽然有个族人闯进来,叫道:“阿星,不好了,阿真被人带走了。”
言子星跳起来:“什麽?”
那族人道:“默咄派阿真出去迎接要来的商队,可是过了晌午仍然不见他回来,便让我和哈斯儿去看看。我和哈斯儿出去寻了好几里地,看见一大队人马向南疾行,都是士兵,足有一两千人,阿真就在他们中间。我和哈斯儿以为阿真被他们抓走了,我说回来搬救兵,但哈斯儿性子莽,非要追上去问个清楚。结果那些人很凶,差点把我们杀了。”
言子星急道:“後来怎麽样?”
“後来我们被他们打晕了,绑在马上赶了回来,等醒过来挣开绳索再追去时,那些人已经走远了。看他们的打扮,好像是哪个王子的人。”
“你看清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应该是往南走了。哈斯儿正在和默咄说这件事。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把阿真找回来。”
言子星很冷静,他想了想道:“你看到阿真是什麽反应了吗?他受伤了吗?”
族人迟疑了一下,道:“他没有受伤。那些人好像很尊重他。可是奇怪地是……阿真明明看见我们了,却没什麽反应,好像不认识我们似的。”
言子星心下微沈。他知道,分离的这一天终於还是来到了。
拓跋真也没想到,他只是出来迎接前来的商队,谁知却看见一队熟悉的人马。
当领头的那人出现在他眼前时,好似开启了一个开关,脑海中原本模糊凌乱地记忆,一下子突然复苏了。
“殿下!”那人惊喜地扑过来。
拓跋真定定地看著他单膝跪在自己脚下,以西厥人最郑重地礼节向自己行礼,却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动也不会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子业,起来吧。”
秦子业十分激动,道:“殿下,你失踪一年多,我和阿素亚老师都急死了。幸好天神保佑,您平安无事。这一年多来您去哪里了?为何不给我们带个消息?”
拓跋真道:“这个以後再说。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秦子业道:“半个月有队四王子的人马到我们的领地刺探军情,被我和巴图发现了,灭了他们。有个俘虏交代说他在一个马队里见过您,我和老师商量,不论真假都要来确认一下。所以我和巴图分别点了一千五百人,沿著马队可能走过的两个方向找来。天神保佑,让我找到了您。”
拓跋真嗯了一声,抬头望著长天白云,过了半晌,淡淡地道:“这是天意吧。”
秦子业道:“殿下,请您现在立即启程和我们回去吧。这一年多来我和老师将您失踪的消息瞒得好苦,快要撑不住了。四王子多次派人来挑衅,想要吞并我们的势力,部族需要您马上回去主持大局。”
拓跋真闻言,眼睛微眯,露出一抹利光。他没有片刻迟疑:“好,我们走。”
秦子业没想到殿下这麽痛快就与他回去,不由大喜,立刻跃上马背,带著众人追随在拓跋真身後。
他们疾奔出数十里地,忽然被两个人追上。那二人高呼“阿真”,贸贸然地闯了过来,秦子业听到他们的喊声,眼神一动,看向拓跋真。
“殿下,您认识他们吗?”
拓跋真回头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不认识。”
秦子业微微一愣。
拓跋真虽然说不认识那两个人,但显然那二人却认识他。
秦子业低声道:“殿下,要不要叫过来问问?还是杀了他们?”他们这次出行十分秘密,拓跋真失踪的事在草原上也是一个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