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坂田银时那边追了过去,并没有去想什么他现在还不认识我之类的问题,身体先于大脑的行动变得非常自然而然。而等我切实去考虑这个问题怯于抓住眼前那片雪白的衣袂时是的,我已经与他接近到触手可及的距离。
我跑的可真快啊。
然而这个世界的残忍程度并不在你的预测范围内,那个穿收袖楚服的家伙一扭头,我就晓得事情要大条了这货根本不是坂田银时啊啊也是,又不是写小说,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遇到主角,只不过当时我是看见一点白色的像军服一样的东西就下意识以为是坂田银时,却没想到这个人外面还套着龟绿色比甲,要是坂田银时的话,肯定要一身白的。
我赶紧收回手歉意地朝对方压了压下颌转身要走,却突然从旁边窜出俩人来,他们穿的显然是同款,都是攘夷菌我疑惑地抬头看了挡住路的人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要知道日本这个时候正经女孩子家也是不能随便跟陌生男人讲话的,就算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也要装出羞射的样子。于是往旁边让过想要绕开他们离开这儿,然而,再次被挡住了去路。
嗯,我想我是遇到所谓的,调戏事件了。
“这个没见过啊,打扮成这样,喂,你难道是要私逃的游女吗”离我最近的家伙这样说。
但是我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男同志产生不出惧怕的心情。
“不是啊,我是来送药的。”我懒得再装,抬起头看向他:“那么你额头中间的那粒鼻屎黏这么久都没有被人告知吗”
“你人缘好差啊”
“这家伙随便下什么结论呢我这是黑痣”他说着生气地伸出手过来抓我的手腕,大力地把我拉过去:“居然敢这样直视男人,我看你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吧,跟我去见你们太夫。”
他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怎么说都是个男的,手心里粗粝的茧子和疤痕一样的触感昭示着这人说不定还参加过几场战争。曾经听谁说过,上过战场的人,就再也走不下那个战场。我用了全身的力气往后拽也没把自己拽回来,反倒把自己手腕扯得火辣辣地发疼。
“喂,人家说不是就不是了,干嘛为难女孩子啊。”
我跟黑痣这边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插进来,那声儿虽然更加稚嫩,但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声控主义者和坂田银时的无条件脑残粉是绝对不会认错的这才是真正的白夜叉啊
对方连穿着的比甲都是雪白雪白的呢。
“是你”
抓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许多,为趁机把爪子收回来。跟“黑痣”距离很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那种杂糅了复杂感情的表情也不是纯粹的畏惧,也不是纯粹的敬佩,也不是简单两者的组合,总之那家伙是用一种复杂得我都替他脸疼的表情看着坂田银时的。
然而另外两个人也是用这样的表情看着他的。